而那次车祸也夺走了她的生命。
眼眶几次泛酸,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
这次主刀的是贺常山,温然几人赶到的时候曾兰惠已经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门外站着几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有两个垂着脑袋一看就是犯了错。
想来就是打架连累曾兰惠的两个姑娘。
她们也认识沈南征,看到沈南征过来连忙道歉。
“沈团长,我们不是故意推团长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们两个吵架,我们两个不吵架就不会连累团长,”
“我……”
“闭嘴!”
沈南征铁青着脸,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听。
两个姑娘不敢再说话了,毕竟是她们有错在先。
一个是文工团的团长,一个是军营的团长,哪个团长都是她们惹不起的。
温然跟瞥了这两人一眼,跟沈南征进了屋。
“哥,嫂……”
眼睛哭得像核桃的贺言希走向她们。
如今已经十四岁的她亭亭玉立,长得像曾兰惠,高挑纤细,肩背挺拔,一看就是练过舞蹈的。
温然过去握住她的手,“别怕言希,哥哥嫂子都在呢!”
贺言希吸了吸鼻子又掉起眼泪。
温然搭上曾兰惠的脉搏,脉象散乱,来势微弱。
其实不用把脉,从心电监测仪上也能看出这次摔得确实挺严重。
眉梢不由得染上了忧色。
虽说曾兰惠因为工作忙不经常见面,但每次见面都是拿她当亲女儿一样嘘寒问暖。
对三个小家伙就更别说了,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什么好吃好玩 的都是一堆一堆送过去,就是人不到东西也会到。
努力尽着做奶奶的责任。
如今看婆婆这样,心里也难受。
躺在病床上的曾兰惠脸色灰败,吸着氧气,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沈肇廷心头发紧。
他见过她温婉优雅的样子,见过她愤怒崩溃的样子,见过她冷漠疏离的样子,不管那种样子都是鲜活的,这样躺在病床上生机涣散还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