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厌恶吧,潭非濂想。
厌恶自己的强迫与不讲道理,厌恶自己的不管不顾,更厌恶自己他身上刻着的全部字迹。
有时候潭非濂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人类,所以没办法和许弈思绪方式在同一平面上,也想不透他的讨厌有多少。
如果是旁人,潭非濂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又或者禁锢着双手双脚只做一个只会迎合自己的傀儡。
刀抵在对方的下颚心口告诉他爱上潭非濂才能活下来。
可他是许弈。
靠近他就会长出荆棘的人,不会给任何人爱。
潭非濂就那么站着,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嘛。
许弈见状贴着门往外走。
侧身之际许弈闻到了潭非濂身上好闻的白茶香味,衣衫侧擦间身子轻微触碰。
温度在明处上升。
正要越过潭非濂之际,许弈的手臂被潭非濂抓住!
许弈微微顿住。
浑身上下都有些僵硬。
“为什么会来这里?”潭非濂的调子冰冷手腕力道却格外沉重。
为什么会来这里,潭非濂这样问。
是因为他吗?
被划了叉的答案永远是错误的。
许弈站的笔直,潭非濂掐着他的力道弄的许弈疼痛。
他扯开潭非濂的桎梏,话轻飘飘的,“闽洲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过来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潭非濂想要的。
“昨天晚上……”
许弈闻言立即打断,“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我也爽了,你别在意。”
各取所需,潭非濂轻嗤出声。
好一个各取所需。
潭非濂目光闪动,他拽着许弈的手臂忽地一个用力,许弈便被他拽着死死抵在濂浴室的玻璃门上。
“下午还在闽洲,晚上就能到瑶城,许弈,你怎么过来的?”潭非濂试探的压着调子,他虽不相信许弈是在意自己的,但他就是要这么问。
许弈感受着潭非的呼吸,脸颊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