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伺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手指不经意间拂过他空荡的裤脚,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
他的少年像只破碎的娃娃,可惜,娃娃能修修补补,而他不能。
何茗湫揉了揉沈伺的头发,许是有段时间没打理了,有些扎手。
“程牧,你……”以前不留长发的。
话到嘴边,何茗湫想到刚刚答应好的,不提以前,便又把字眼憋回去了。
“推着我走一走吧。”
沈伺起身就撞进了一双纯净的眸子。
少年笑意浅浅,眸子里淬满了世界最美的流光,惊艳了沈伺很久很久。
久到弥留之际,他依然念念不忘。
“好。”
就这样一辈子也好,沈伺贪心的想。
他本时刻想让何茗湫记起他是谁,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沈伺只会给他带来伤害,他不会快乐的。
后院很大,种满了花花草草,脚底下还有鹅卵石小道,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就连空气都带着几分雨过天晴的清新。
何茗湫捏了捏空荡荡的裤脚,眼里的雾气又开始弥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