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袖威严地蹲坐在桌案上,矜持地一挥爪原谅了它们:“索性你们还没有伤人性命,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不要再有下次了。”
两个娃娃疯狂点头,示意自己再也不敢随手去抓路边的镇墓兽,谁知道它背后有没有一个特别残暴能打的靠山呢,呜呜。
李药袖从桌上一跃而下,绕着它们走了一圈,看着露出大片棉絮的两个娃娃皱眉道:“你们这身子……”她扭头问沈檀,“你皮兜里有针线吗?”
“……”沈檀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两个娃娃。
两个娃娃浑身一哆嗦,异口同声道:“不劳小袖大人费心了!”
说着丧娃娃麻溜地从自己肚兜里抽出针线,粗暴地将喜娃娃的脑袋掰到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将它缝了回去。缝完后还特别自豪地展示给李药袖看:“我的手艺是跟当时那个绣娘学的,可熟练啦!”
“……”李药袖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线脚沉默许久,含蓄地伸爪指了指,“你把它脑袋缝反了。”
喜娃娃一攥拳头,反手就和丧娃娃打成了一团:“啊啊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丧皮子坏得很!”
李药袖与沈檀:“……”
最终沈檀一手一个将打得更破的两个布娃娃分开了,他拎着噤若寒蝉的两个娃娃淡淡道:“我看你们凶性难改,要不还是把你们直接拆了吧。”他说着当真抽出方才那柄小小薄刃就要往喜娃娃身上划去。
“别拆我,别拆我!”喜丧娃娃顿时哇哇大哭,“我们有用的!如果没有我们,这个村子剩下的人就会被其他妖怪吃掉了!”
“剩下的人?”李药袖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奇怪问道,“什么意思?”
喜娃娃支支吾吾:“就是这个意思嘛!虽然我们时不时会吓一吓村子里的人,但是也因为有我们在,山里水里的妖怪才不敢来村子里。”
丧娃娃比它机灵许多,豆豆眼在李药袖与沈檀之间转了一圈,可怜兮兮地抱住李药袖的前爪:“小袖大人!你若饶我们一命,等以后这村子不需要我两的时候,我就和它给您当仆从。我们会打扇子,会说笑话,会剥瓜子,可能干啦!”
沈檀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哼,看得出来,这丧娃娃的主子若是活着,定也是个圆滑狡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