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要一个结过两次婚的男人“你说得对,我宁愿要一个结过两次婚的男人,也不可能喜欢一个自私虚伪、眼里只有算计的人。”刹那间,沉昭礼说的话和那个人的脸完美重合在江绥宴的脑海里——当年在茶室,沈卿酌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是当时他不以为意,觉得自己瞒得够好、计划够周密。他甚至认为,这些年的陪伴和占有能抵消掉沉昭礼对沈卿酌的爱慕和情意,可是他终究还是错了,他低估了沉昭礼的决心,也算漏了沉昭礼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小礼,我……”江绥宴目光闪躲着,不敢看沉昭礼盛满泪水的眼。对啊,他现在能跟她解释什么呢,这么多年,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一颗真心。他现在要用自己的爱来捆绑她,还捆绑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如果不是你,我们两个现在应该早就结婚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江绥宴,这就是你让我选择你……”沉昭礼的泪水连连,有的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有的掉在胸前,把衣服都浸湿了。“你究竟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不甘心,还是说你更喜欢沉家为你带来的利益。其实站在你面前的是谁都无所谓,你要的只是你能赢过沈卿酌,你要的只是高枕无忧的利益最大化……你太虚伪了,江绥宴。”沉昭礼颤抖的声音恍恍惚惚飘进江绥宴的耳朵里,他的胸口忽然就像针扎一样疼,她怎么能说他虚伪呢。是,他对别人是虚伪,可他对她向来一片真心。他是拆散了她和沈卿酌,她打他骂他怨他都好,唯独不能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小礼,怎么能不喜欢你呢。”江绥宴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给沉昭礼擦泪,“一定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订婚的,你相信我,对你好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和别人没有关系,和沉家也没有关系。真的,是我一厢情愿的。”江绥宴细致地帮沉昭礼擦泪,手腕上的蓝色手表在暖光灯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波。沉昭礼忽而想起来那晚男人说的话,她差点就要相信江绥宴了。沉昭礼一把推开男人。“把表还我。”江绥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给你买的表,还我啊!”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又开始扑簌扑簌往下落。男人这才意识到沉昭礼说的说什么。“你要这个干嘛。”见江绥宴不给,沉昭礼就上手去解男人手腕上的表。秉持着让沉昭礼消气的态度,江绥宴没有阻止她。谁知解完表以后,沉昭礼哭得更凶了。“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就是个大骗子!江绥宴,我真是眼瞎!”说完,沉昭礼就一边擦泪一边往外跑。等江绥宴撵到外头,沉昭礼已经坐上司机开过来的车了。男人拉着车门不让沉昭礼关,好声好气地劝她:“小礼,你回去冷静冷静,过几天我来接你。你要是什么时候不开心,都可以跟我打电话,骂我怨我都行,听话,别哭了。”“走吧,杨叔。”沉昭礼手里攥着那块价值连城的表,面色灰暗,没有施舍给江绥宴一个眼神。等沉昭礼一走,江绥宴就把连与叫了进来,让他查!翻遍整座城也要查出来沉昭礼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有沈卿酌那里,叫人继续去监视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有江绥宴派过去的监视沉昭礼的人,他撤走了一部分。她不喜欢,他可以改,但是沉昭礼是他的底线,和她有关的事情也是他的底线,他没有办法退让。江绥宴一夜未眠,第二天,上午七点,他就收到了沈卿酌离婚的消息。沈卿酌离婚的消息散布的很快,而且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应该是他特别授意过的,为的只让几个人知道。江绥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下无比确定,沈卿酌肯定和沉昭礼知道真相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早不离晚不离,偏偏挑他和沉昭礼吵架的时候离,一看就是早有预谋。行,算他棋差一招。不过江绥宴也不是毫无准备,早在之前他就让人在麓安市埋好引线了,引燃只是时间的问题。既然沈卿酌先沉不住气,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缓点燃一支烟,白烟渐渐升腾,尼古丁过肺,短暂地带走了男人内心的几许烦躁和忧虑。他今天特意腾出来一天的时间,把工作全部丢给了连与,就是为了处理好这件事,这件事解决不了,他心不安,沉昭礼对他永远有恨。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喂。”江绥宴拨通电话。“我之前安排你做的事,现在可以开始了,连带李向南,一起,闹得越大越好。”沉家沉昭礼昨天回到家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赵尹怜问起来,她也只是说她和江绥宴吵架了。第二天一早,连远在瑞士出差的沉启华都回来了,问沉昭礼到底怎么了。她也只是说江绥宴心里有别的女人了,他根本不喜欢她,他跟她就是玩玩而已。沉启华来的路上,听说了沈卿酌离婚的消息。再结合自家女儿前阵子反常的情况,他断定这件事和沈卿酌有关。当年沈家和江家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波及沉家,所以他不想插手。到后来,圈子里一直在传沉昭礼和那两个男人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才出面管了这件事。在沉启华眼里,这件事错不在自己女儿身上,是两个男人自己的问题。只是当年种下的因,总要结果。他现在也有点犯难了,沉昭礼到底应不应该嫁给江绥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