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礼可江绥宴不知道的是,远在大洋彼岸的沉昭礼,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此刻正带着氧气面罩,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昭礼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医生来看过很多次,也给她换了好几遍药,可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代明绪这几天日日夜夜陪着沉昭礼,沉昭礼昏迷了多久,他就病房待了多久。晚上男人睡也睡不好,半梦半醒之间都是沉昭礼流着血跟他喊疼的画面。每次从噩梦中醒来,代明绪总下意识地看向沉昭礼,可惜她没有任何反应。屋外,陈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敲门进去,想劝代明绪吃口饭,一口也行。可男人只是嘱托他放下,然后便冲他摆摆手。沉昭礼这边还没醒呢,封砚祈就过来要人了。按理说,人都在代明绪这里待了一个多星期了,也该交给他了。可陈侍说什么也不松口,只告诉伯谦让封砚祈再等个把月。封砚祈觉得这事不简单,可一番调查下来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给陈侍下了最后通牒:半个月,也就是14天之后,他必须见到沉昭礼的人。陈侍咬了咬牙应下。不仅如此,还有基地那边的事,也一直都是陈侍在忙。数据库的更新,人员的改组,还有武器的装备和运输,他一个人总揽下来,处理的很好。只是,五天都过去了,沉昭礼一直醒不过来,陈侍求爷爷告奶奶,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甚至还请了尊佛像过来,每天祭拜。直到,第六天下午,病床上的沉昭礼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望着天花板出了会儿神,然后机械地摆了摆头,开始环视四周。房间很大,也很豪华,淡绿色的装修风格,花纹繁复的地毯,镂空的鱼缸,还有墙上名贵的画。如果不是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沉昭礼还以为她在某个酒店里呢。再一偏头,沉昭礼就看到了趴在她床边的代明绪。男人的头发有些乱,发丝横七竖八的耷拉着,衣服也不太规整,袖口还有干涸的血渍。沉昭礼心头一软,躺在床上动了动胳膊,还插着输液管的手慢慢抚上了男人的头。代明绪的头发跟他这个人倒不像,还挺软。头顶微痒的触感惊醒了男人,代明绪猛地抓住头上的“异物,”然后缓缓抬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代明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沉昭礼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地冲着她笑。“怎么不说话?”沉昭礼转而抚上男人的脸。冰凉的手心触碰到温热脸颊的那一刻,代明绪才倏得回神。“我去喊医生。”说完,男人就急匆匆跑了出去,起身的时候还绊倒了椅子。不多时,病房里就来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大多都很年轻,都穿着白大褂静静地站着。还有两个格格不入的,穿着制服,拼命钻进人缝里想看床上的情况,那是陈侍和木江。为首的一个青年男人仔细检查了沉昭礼的情况,说她恢复得很好,就是免疫力太低了,有点贫血和低血糖,需要好好养一养。男人一番话说完,不止代明绪,病房里的其它人也松了口气。六天焦灼的等待,总算有了一个好的结果。很快,男人挥退了病房里的人,打算扶沉昭礼起来。“疼……”代明绪的手刚扶上沉昭礼的肩,沉昭礼就颤抖着挣扎。男人眉头紧皱,放缓了速度。“饿不饿?”代明绪摸了摸沉昭礼的头,柔声问她。沉昭礼点头。不出20分钟,精致的饭菜就摆在了小推车里,被陈侍推了进来。各种风味,各种菜式,应有尽有。“医生说你贫血,多吃点猪肝和牛rou。”“还有这个阿胶枣粥,厨房做的,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就让他们换一道。”“饭后甜点是小蛋糕和布丁,蛋糕有抹茶的、草莓的、巧克力的、芋泥的……”“吃不下那么多,一块就够了。”“那每种口味各吃一口。”代明绪于是每块蛋糕都挖了一勺,让沉昭礼品尝。一连五天没有进食,由男人喂着,沉昭礼吃了不少东西。“你吃饭了吗?”沉昭礼吃饱喝足,拽着代明绪的手问他。“等会儿吃。”男人把碗放下,把沉昭礼的手包裹在温暖的掌心,“伤口疼不疼?”“疼,左肩那一块都疼。”代明绪喉间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男人微微附身,在沉昭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的错,对不起,小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