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这种行为实属不仁,孔宪壁这样做了,他的儿子们虽然没有娈·童,可也糟蹋了不少女子,等于说长房全都德行有亏,失去了继承衍圣公府的资格。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手里攥住了长房的一个把柄,此后他的立身根脚便更稳了。
如此种种原因夹杂,孔昭熠便对孔宪壁的行为视若无睹了。
孔昭熠可以这样想、这样做,可面对徒述斐的质问,却绝对不能这样说。不光不能说,还必须极力否认。
想通了这点,才开口回答:“下臣委实不知情。”
“不知情!”徒述斐嗤笑了一声,“你孔家的化人场是十三年前建的。你孔家不是皇宫禁院,怎么就有那么多人的遗骨需要烧埋吗?十三年前之前的那些年,曲阜外的乱坟岗里日日年年出现的孩童尸骨,都他娘的是从别的地方跑到你曲阜来的!”
徒述斐越说越气,直接拔剑出鞘,一剑砍了下去。
原本因为徒述斐明确的说出十三年前建造化人场,为孔宪壁遮掩丑事的孔昭熠一愣,随后就听见了孔宪壁的惨叫。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袍摆被喷溅而出的血液污染了,一汪血水顺着孔宪壁肩膀处碗大的伤口汇聚流出,逐渐靠近了自己的鞋子。
孔昭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躲开那流淌过来的鲜血,眉头紧皱的往孔宪壁那里扫了一眼,后知后觉的发现,孔宪壁的胳膊没了。
胳膊没了?胳膊没了!
就在刚刚,徒述斐手起剑落,孔宪壁的胳膊就这么和肩膀分离,彻底成了一块死肉。
“医生!叫医生!”孔昭熠哪怕不曾进京,也知道这些年里,京中的医学发展迅速,多了一门可以接续断肢的医术,听说还和祚王爷颇有渊源。
此时见孔宪壁被斩了胳膊,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了,连声高喊着叫医生。他心中一时间转了千八百个念头,每一个都跟老衍圣公有关。
“王爷,宪壁是家父最疼爱的孙辈,还请王爷您派遣医生,将宪壁的手臂接好。否则家父听闻,恐怕会有损春秋啊王爷!”最好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死了才好!也好过现在日日想要越过自己,让孔庆哲的那几个崽子接任衍圣公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