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谈一下。”粗粝的低沉嗓音。
思绪拉回,于浊仅看向黑着脸的郝哥,知道他想问什么,乖乖跟着走进办公区。
郝哥直截了当:“嘴上和脸上的伤哪来的?”
“今早上和同学打了一架。”
于浊仅扭曲事实坦白。
郝哥看了他几秒,自然是不信,不过也没挑明,而是从衣兜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教育局的举报电话。我不希望你再有除练舞受伤以外的痕迹,你已经成年了,很多公司以外的事我没有权利插手。但是,你也应该懂点成人世界的权衡利弊了,一眛地纵容霸凌只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于浊仅接过名片的手顿了一下。
郝哥见他态度执拗,没再说什么就离开。
成人的世界?
于浊仅轻嗤后冷下脸,肮脏!
晚自习后他和姜劣乘上公交,一路十指紧扣,姜劣下车的时候,于浊仅也跟着下了车。
这是他第一次跟着。
杀人案又起后,街道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清。
于浊仅跟在他身后,两抹身影在路灯的投照下拉得很长,一路没有什么异样。
路灯与路灯之间有一百米,每当他们即将隐入黑暗时,边缘的光线就会碰上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