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想起了什么,正色,“上次你说那个人盯上你了,他有没有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
姜劣也正经,“没有,他跟踪了另一个走读生引起学校的注意,在那之后不知所踪。”
时瑾疑惑,“所以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另一个走读生?”
“或许是,不过那个走读生每天都是直接公交抵达小区门口,他很难下手。而我从今晚开始也是直接公交直达勺芋咖啡馆,然后住在那,所以他可能已经筛选了新目标。我们学校下周开始取消周假,这样一来,你说他会选择我们学校的猜想也就不成立,反倒是每周放周日一整天的你们更容易被盯上。”
姜劣,“我知道你很有实力,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以后我去找你,你不要动不动过来。”
时瑾自然是不准备嬉笑略过这一重点,“知道了,那一会儿请我到勺芋喝杯拿铁。”
上课铃声响起,姜劣说:“你到我们班隔壁休息室好好做一下基因遗传题,别老是一个地方栽无数次还不能拿个一两分。”
时瑾不喜欢他老拿自己的知识薄弱点来说教,但当他兴致恹恹坐在休息室翻开姜劣的生物资料书时,还是不禁感叹上面红黑笔所做的笔记——勾画的段落并不多,但附在一旁的延展知识点多且条理清晰。
他知道姜劣不喜欢抄错题,说是浪费时间,直接在原题上重新梳理知识点收获会更大。
当然,时瑾知道这种方法只适用于一开始就选对复习资料者,就像姜劣一开始买的就是高难度题,这样自然不需要从不同练习册上摘错题汇总,因为他能错的题目只有高难度题。
对于自己这种刚好卡在高等水平门槛的来说,还是需要把不同复习资料上的错题汇总整理。
在时瑾专心看姜劣的复习资料时,姜劣的五指正被于浊仅捏得泛白,他生气姜劣为什么会在邹卓沿刚转去的情况下就和海莱特的学生有交集,他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不能问,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愤怒。
姜劣快速在草稿纸上画了一朵委屈的动漫版夕雾花,挂在眼角的泪将滴不滴,上面写着:「疼。」
于浊仅这才松了手劲儿,其实自己不该这样的,又不是拿到了什么切实的证据,不能就这么无妄地猜疑他,这显然是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