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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她跟助教的第二次见面计划里,不包括晚餐。本来他们是计划了去江滩的某家餐厅吃饭,结果在前一天晚上mama告诉她,跨年夜还得去许嘉泽家吃饭。“——你许叔叔约了几家人,我们作陪,你也得来。”“好吧。”宋纤爱玩,但也听话。这是父母放任她在外面玩耍,一般不过问的原因。她老实跟着去了,默默聆听其他人在桌上讨论的内容,半懂不懂,只能看出许嘉泽是这场谈话的中心。前段时间他谈下两家车企的合作订单,负责新能源电池里某些关键零件的供应,并且最近正着手启动跟光伏组件相关的项目准备工作。一向对他严苛以待的许父今晚情绪极高,几杯酒下了肚,嗓门随着脸涨红的程度愈发增高,其他人也围绕着许嘉泽的业绩,变着法子吹捧,也打算从中分一杯羹?宋纤眨眨眼,在乖巧的表现下百无聊赖地观察、猜测着众人,却忍不住想起自己没去探成许嘉泽病这件事。只要成功,什么都不重要了吗。她想起许嘉祯跟她吐槽许嘉泽逼他加班的话,或许许嘉泽也秉持着如此社达的观念。但今天他收到了那么恭维,看上去还是跟平时差不多,温和的面容在热闹的觥筹交错中显得过于冷静。宋纤埋下头,继续喝杯里的果汁。身为更凄惨的单恋者,她选择先把自己顾好。比如今晚的跨年约会,她计划好躺在肌rou男的大胸里看烟花,也算给自己疗情伤。饭局一结束,宋纤跟父母打声招呼,谎称今夜要去跟女生朋友一起度过,然后便背上包独自下楼。她对许嘉泽家了如指掌,从他家负一楼的门出去,再到她家的车库,比从地面上过去更方便。无人的负一楼很安静,她走下去,上头的喧闹声一下子被隔绝开来。她刚走过中间的会客室,后方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看见了许嘉泽。“嘉泽哥,你下来拿东西?”“过来看你。”许嘉泽走到她面前,这时她才看清他脸颊起了一层薄红,身上还有隐隐的酒气,吊灯打在他身上,投出的影子将她整个儿覆盖。“你不跟他们聊天了?”“没什么可聊。”他不以为意地微笑,“你要出去玩?”“对啊。”她一副明摆着的表情,故意说,“有约会。”他又问,“还是跟上次那个?”“呃嗯。”她含糊地承认下来。许嘉泽知道她爱玩是一回事,但他以为的好歹是正常恋爱,而非频繁地更换床伴。宋纤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凭借自己的第六感,她不想让许嘉泽知道清楚。“我告诉过你,他很危险,你也想跟他在一起吗?”许嘉泽的语速不疾不徐,但她听出了一丝委婉的指责。所以她干脆保持沉默。“……”“那走之前我们上去聊会儿怎么样,小纤?”他再度开口,语气温柔,“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如果明天再收到是不是晚了点?”狡诈。庸俗。每次都拿这套收买她。“......好吧。”她拉长声调,“那就一小会儿。”偏偏她也不争气。外面那些人的确没许嘉泽重要。“那我们坐电梯上去。毕竟,他们还在一楼。”许嘉泽说到他们二字,无意识做了个无奈耸肩的小动作,把宋纤逗得噗嗤笑了声。这才是她熟悉的许嘉泽。两人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宋纤有几年没进来过,房内的摆设跟她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宽敞、简洁,唯有枕头边摆着一个白色的猫咪玩偶,与整体风格大相径庭,这是小时候宋纤送他的,到如今小猫的毛一样洁白蓬松。许嘉泽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小盒,送到她手上。“让我来看看它到底值不值得我上来......”她扯开上面的鎏金色丝带,看到盒子上的品牌标志就有了大概猜测,里面打开,果然是一只手表。秒针运转,内里精细的齿轮在宁静的房间内发出咔嚓咔嚓声,表盘上的浅色贝母流光溢彩,与镶嵌其中的钻石交辉相映。“谢谢哥哥!”不知道是因为准备礼物的对象,还是许嘉泽足够了解她,他好像从未送出过让她不喜欢的礼物。她伸出手腕,理直气壮地命令,“哥哥帮我带上。”“遵命。”许嘉泽低头,仔细打开表扣,推进她手腕。许是喝了酒,他指尖发烫,不经意划过她手背腕部时,宋纤有些心跳加快。她早已习惯与异性肌肤相贴,却因为跟许嘉泽有了这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变得紧张起来。许嘉泽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晚点我还准备了烟花,小纤,要不然我们就留在家看烟花好不好?”“但我和人约好了。”手表戴好,许嘉泽放开她手,她感到有点可惜地放下来。“现在也该过去了。”其实不仅是该过去,事实上她已经迟到了。“就这么喜欢那小子?我说过他不太行。”许嘉泽刚好站在离门更近的位置,没动。宋纤被他这挡路的行为惹起怒气,语气不太好地回,“对,我就喜欢了,怎么样。”折腾半天,他哄她上楼送了礼物,原来就是为了让她听话。平时宋纤还吃他这套,但她本就不爽他拒绝她告白的事,“有本事就别管我!”“我没管你……”许嘉泽故态复萌,习惯性想说些好话缓和气氛,宋纤包里的手机响了。欢快的手机铃声让气氛更加尴尬。她怒气冲冲地翻开包,没找到手机,倒是其他东西散落一地。她无暇顾及,终于寻摸到手机,按下接通。“喂……我马上就来…”她还没说完,手机就被许嘉泽夺了过去。他对着那头回道,“我是她哥。她今晚哪儿都不去,就在家。”他干脆地挂掉电话,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硬塞回宋纤的手里。啪!宋纤将手机狠狠一甩,擦过他耳边,用力砸到了墙上。“许嘉泽,你算什么哥哥!”她死死盯着他,讥讽道,“就同一个小区的也能算我哥?”她把那天许嘉泽对白希的自我介绍重新还给了他。许嘉泽一怔,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从未如此难看过,“宋纤,我只是有一点担心你。”他很多年没对她直呼其名过。光是听到这两字连在一起,宋纤就开始止不住地难受,对上他冷下来的目光更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突然记起,许嘉泽其实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小时候许嘉祯没人管,骂人、说谎、偷东西样样都占,被许嘉泽一把揪起来,拿着皮带抽。小学班上男生欺负她,把她最喜欢的裙子弄脏,许嘉泽说他想办法,第二天那个男生一看到她,就吓到惊叫着跑开。诸如种种,细数无尽。只是这么多年她习惯他对她温柔,仿佛许嘉泽天生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所以他有义务要一直照顾下去。这跟普通人报恩的逻辑完全相悖,但许嘉泽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总说是他应该的。她现在有点怕他,但又实在喜欢他。宋纤鼻子一酸,眼眶发涨,捏成拳头的手指死死掐进了rou里。她没哭,站着也没动。“不是白希。是另外一个朋友。”她说。许嘉泽嗯了一声。他弯下腰,捡起她刚才甩出来的东西。“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凶你。”他叹了口气,手指在碰到一个粉色纸盒时停了一瞬。“宋纤。”他又叫了一次她全名。她几欲落泪。“干嘛!”她没好气地回,要是许嘉泽再喊一次她名字,她真的不会原谅他。“这是什么?”他手里攥着那个盒子,盯着她问。“…桃,桃子味。”她硬着头皮答,“有什么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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