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楚稚是他从来未见过,也是他不该见的。
庞州忙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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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楚稚的车驾至楚,此次他是以宝华公主的身份返楚,便下榻到了公主府中。
深夜时分,在楚国的心腹孟守,简阔皆双双来此拜见。
孟守一进门便跪地道:“臣有罪——出下策以至让殿下在雍国忍辱负重,实在难辞其咎。”
“起来。”
这两个字沉稳清越,蕴含令人安心的力量。
孟守只觉手臂一沉,已有人将自己托起。
他抬眸,和久久未曾谋面的楚稚对视。
今夜楚稚已褪下女装,只着一身青衫,月色如水,愈发显得他清雅难言,如仙山琼阁之人。
“事急从权。当时楚国有妖后祸国,和雍国的婚约又不能取消,也难为大人想出这一石二鸟的计谋——楚稚心中,格外感激大人。”
字字清晰,极为真诚。
二人皆恍惚了神色,记得殿下刚去雍国时,还是个不理朝政的惫懒之人,没曾想几个月不见,却如此气定神闲,宛如天外来客。
看来庞州说殿下恍若两人,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