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药香盈满鼻腔,我细嗅了嗅,发现这的确是好药,用在我掌心的伤口上最是合适。
只是——我昨夜才受了伤,怎么今日她就来献了药?
这未免有点太巧了些。
“黎楼主手眼通天,竟是连盟主府的事都知道了。”我用指甲搔刮着盒子上的沟壑,好整以暇道,“是他能掐会算,算出了本尊有血光之灾,还是……”
“还是盟主府中有烟雨楼的眼睛?”
闻言,碧水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可转瞬就又恢复了平常,“奴婢已是盟主府的人,怎么还会与烟雨楼勾结,公子这话真是冤枉奴婢了。”
我挑了挑眉,笑了一声:“冤枉?本尊可从来未说过是你啊。”
碧水又是一僵,脸上的笑险些都维持不住了。
我朝她摆了摆手,“罢了,本尊也不为难你,你且去吧。”
碧水柔柔欠身,转身往角房去。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块圆滑的石子,眯着眼睛,瞄准了碧水的后脖颈就要扔。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叫起了我的名字。
“玄之!”
脆生生甜津津的一声,带着蓬勃的朝气。
我扔了手里的东西回头望去,便瞧见了穿着一身红色骑装的许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