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蛟我倒是不在意。
因为他已经没有再黑下去的余地了。
可钦北和泠鸢不一样,俩人可都是我幻胥宗的门面,要是他们都黑成了炭,带出去还不叫人笑话死。
试着想象了一下这俩人成了九阙一般的黑炭,我就打了个冷战,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我才笑一声,就感觉到了一道凉凉的视线。
我抬头,发现苍望鹫正幽怨地盯着我。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朕这边急得焦头烂额,你还有心事笑。”
话都说到这儿了,我再不搭言就显得有些太无情了,所以我无比真诚地发问:“你在烦什么?”
我不问,他不高兴。
我问了,他又不答我,只顾着叹气。
难伺候的东西。
我腹诽一句,也不再去自讨没趣,只慢慢挪回榻上,扯了被子盖好了,顺手抓了腕上的平安扣把玩。
我捻着这点温润,用指甲勾描那几道沟壑,想着从中咂出些经年的酸涩欣喜来。
可终是徒劳。
我磨了半晌,这点墨色馈给我的,也不过是些温凉,和叫人牙酸的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