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的丛林里已经显现出红白高楼影影绰绰的样子,李怀屏主动解释道:“猎场中心,客人住宿玩乐的地方,这里面并不只是狩猎的地方。”
“南红玉,北黑楼。”三十三倒是比他知道得多,语气沉沉的:“说的就是南北两大销金窟,我才知道红玉楼就在临柩。”
他们俩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三十三即使没来过这种地方,也听说过一些。
祝弃霜反倒全然未知,只听两个人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他面上不显,手指却越掐越深,直到手心泛红都不自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弃霜的手微微下移,捂住了肚子,胃里泛起一阵抽痛,鼓动着他的太阳穴,像拉锯一般折磨着每根神经。
疼痛夹杂着混乱的思考,他几乎要失去思考现实的能力。
车缓缓停在门口,三十三小心翼翼地抓着他手臂,带着他下车。
祝弃霜虽然换了感受之眼,但只能感受到有热量的生物,顶多能模糊看见沾染了人体温的物体,除此之外看不见任何死物,本质上还是半个瞎子。
从三十三的反应里,他能猜测到红玉楼应该相当宏伟豪华,但他从周围感受到的声音却恰恰相反,寂静极了,简直像一座死楼,没有任何酒店或会所应该具备的热闹气息。
祝弃霜开启了感受之眼,不着痕迹地在面前扫了一眼,不远处许多红色人影,模模糊糊地几乎连成一片,里头的人并不少。
走到门口,周边的寂静才终于被打破,服务员还没来,一个陌生而年轻的少年声音先截住了他。
“谁啊?”少年的声音显然是冲他而来,那道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他后面那句却显然不是对他说的,傲慢又充满了不耐烦:“长不长眼睛,也没到比赛的日子,我们在还放别的人进来?你们红玉楼是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