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微笑,“还真有。”
孙先生:“……”
我就随口一说!
你们还挺不见外的。
秦放鹤是真的有事想咨询。
对于县试内容,他已了解得差不多,但具体什么流程,怎么走,却几乎一无所知。
秦父在世时他年岁尚幼,仍在启蒙阶段,大约秦父自己也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要下场,所以还没来得及讲报名相关便撒手人寰。
白云村最顶尖的读书人没了,秦放鹤顿时成了没头苍蝇。
这也是他第一时间要跟书肆建立联系的最大原因。
一听是这事儿,孙先生顿觉轻松,就猜是这两位写话本的长辈还想科举。
读书不能当饭吃,穷书生一边谋生一边科举是常态,他也很乐意结善缘,当下便细细分说起来。
科举之前,先要报名,若是有师承的,自然有师长代劳,像秦放鹤这种散户,就要自己拿着户籍帖子去县衙的礼房申请。
礼房会先看申请人的户籍,非本地不能考,祖上三代不清白的不能考,贱籍不能考,通过了这初步审核,礼房才会出具“廪保互结亲供单”,写明白申请人的年龄样貌,这就算完成一半。
外头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的样子,吹进来的风越发凛冽,活像尖锐的小刀片,扎在皮肉上刺刺的痛。
孙先生摸摸酸痛的膝盖,冲秦放鹤二人招招手,自己带头去里间坐了,又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两个小马扎,示意他们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