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染了风寒?”月楚临道。
“嗯。”
“阿郤,”月楚临似作叹笑,“你还记得自己是妖么?”
数百年的修为,会被一场风寒折腾成这样?
月郤心紧。
情绪起伏之下,那灼痛来得更突然。他紧拧起眉,生生忍着蚀骨之痛。
“我……我是不想让大哥担心。”他低喘着气,谨慎地剖开一点事实,“大哥让我安心待在府里,但我总想着那只逃跑的凶狐。怕他惹出什么麻烦,就偷偷出府捉了他——如今凶狐原身就在那封邪囊里,大哥不如先处置了他,再来罚我罢。不论如何,我都受着。”
月楚临放下灯盏,往后一倚,半边脸掩在了暗处。
他缓缓摩挲着指节,轻声道:“看来阿郤还记得,为兄提醒过你,让你这段时日别四处乱跑。”
“是。”月郤涩声应道。
“为何?”
月郤沉默一阵,方说:“怕我受伤,耽搁了修为,届时影响取魂。”
“那阿郤缘何还要出府?”月楚临声音轻缓,便是话里藏着指责意味,也恰如潺潺溪流。
月郤:“兄长要处理太阴门的事,又要和赤乌境的人周旋。那不过是只野狐狸,要真掀起什么风浪,只会让赤乌境的人抓着把柄,揪住不放。我……也想为兄长分忧。”
“不过是只野狐狸……”月楚临慢声细语地重复着他的话,“一只野狐,就让你落得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