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脸上分明还是那副温和神情。
奚昭一怔,忽觉何处有些不对劲。
她犹豫着是否该继续下去,但月楚临却道:“是为兄何处做得不对,让昭昭还将这里当作别人家?”
奚昭默不作声。
“也是……”月楚临轻笑,“这一年多来,对你多有疏忽。”
他犹记得当日她刚进府时。
多病,满身是伤。
脆弱不堪。
他一贯厌恶此类弱者。
像是初春时节河上的冰。看着完整,牢不可破,封冻着其下奔涌的河水。实则任意一枚小小石子,就能将其打碎。
这轻视不知持续了多久,哪怕给她灌下再多灵丹妙药,哪怕月郤在他面前言说她再多的好,于他而言,她也和路边花草无甚分别。
轻一折就会断。即便磨出再多韧劲,也是徒劳。
更不解师父缘何要找这样一个弱小之辈。
何时起了变化?
概是她从公孙家的小儿子手中抢过那箭筒的时候,他渐有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