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了口气:“既然你清醒着,那喝了醒酒茶后便去睡吧,时间不早了。还是说你想吃点东西?我下午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点日落果,还蛮甜的,水分充足,你应该会喜欢。”
艾尔海森轻轻地“啧”了一声。
你眨了两下眼睛,看着她朝你走过来,脱去披风之后,紧身衣恶劣地勾勒出了她的丰满和柔软、纤细。你本来就不怎么敢看她,现在更不敢了,还有种逃跑的想法,又觉得自己未免太怂了,于是纠结地绷着身体坐在原地,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艾尔海森饶有兴趣地看着你:“你很怕我?”
你立即说:“没有。”
她在你面前弯下腰,吐气如兰:“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抬头,眼睛定格在她似笑非笑的脸上,令人惊艳的眼眸扇动着眼睫,随意的一下也能透露出妩媚和傲气,于是你有点绝望地发现,自己仿佛羊入虎口,危在旦夕。
怎么这样啊。
为什么知论派的学者会比生论派的学者气势强这么多啊?你不是学派鄙视,你只是很不能理解,明明生论派才是成天外出搞研究的那种人啊,难道就因为你做的大多都是室内研究工作吗?但艾尔海森不是坐办公室的书记官吗?
“不是不敢看。”你挪开视线,有点犹豫。话语在肚子里转了两圈,都没说出口。
是你怕自己看她看着看着就越看越喜欢,那太悲哀了。但如若你心里那个对于现在艾尔海森行为的解释是真的,那么再悲哀一些,好像也无所谓。
但没有得到真实答案之前,你不敢妄下结论。
艾尔海森安静地看着你的眼睛,你低垂着视线,却并不显得软弱或顺从,更像是一种礼节——如果你耳朵没红得滴血的话,那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是不敢看,那就看着我。”她捏住你的下巴,抬起来面对着她。你仓皇地眨了两下眼睛,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艾尔海森低头蹭了蹭你的嘴唇,低声道:“假如你喜欢一个人,勇气总是你最强大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