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兵道:“渡者武功高强,但我等却敌不过钟不念,他到圣教为奴,若不加约束,暴起伤人可如何是好?”
另一魔兵附和道:“是啊,渡者,即使锁住他,他武功高也能挣脱,而且锁着做事也不方便。”
钟不念额角微跳,看向那两名魔兵,厉声道:“你们想怎样?”
一魔兵震慑于他的气势,忙对花子蹊道:“渡者,你看他,这副像要吃人的模样。属下以为,废了他的武功,他就猖狂不起来了!”
此言一出,四方寂静。
南宫不念顿觉额头已有冷汗渗出,心道:废掉武功,对钟不念而言,岂非比杀了他还难受?
花子蹊沉吟半晌,道:“有理。”
白千雪道:“不可!”
猩红色的血雾在弯刀上跳跃,花子蹊伸手摩挲着刀柄,浮动的杀气让钟不念睁大双目,双掌蓄力。
花子蹊盯住他片刻,却放下了刀柄,转了个方向,道:“辰玑子,本座给你个面子,你的弟子,你自己动手。”
无数道视线落在辰玑子身上,他面色微微泛白,面部的肌肉轻轻抖动了一瞬,看向钟不念:“钟不念,你……可有怨言?”
南宫不念大概也明白为何花子蹊会这样做,废武功这等事对武林中人可谓奇耻大辱、血海深仇,若是他动手,虽然他可以胜过钟不念,可钟不念哪会乖乖等着让他废,必定要打上一番,耗费许多精力。但若让辰玑子来做,师父废徒弟的功夫,徒弟总不能对师父动手。
钟不念看向辰玑子,双眉紧锁,半晌后将双掌的灵气散了,抱拳垂首:“弟子这一身武功,皆蒙师尊恩赐教导,但凭师尊心意,岂敢有怨言?”
辰玑子深吸口气,缓缓走向钟不念,一掌已汇聚灵力,沉声道:“既是如此,此后也不要怨恨我。”
钟不念抬眸,唇角略带了丝笑:“师尊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