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确认伤口已经愈合,抬头看向塞维尔,您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然后收拾好东西,安静地离开了书房。
塞维尔靠在椅背上慢慢放松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变得光滑的腰腹,慢慢合上了眼。
为了让宫戾放松警惕,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再次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安静地感受着手掌下的心尖搏动。
这规律而强有力的搏动似乎让他的疼痛都减轻了。
他抬手展开了自己的智环,重新看了一遍裴子晏发给他的那些话。
从刚刚收到裴子晏的生日祝福起,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不太相信这是现实。他在漫长的岁月里,长久地沉溺于失落和悲痛,已经很久没有感知过正面的情绪了。
如今裴子晏带给他的某种愉悦,反而让他察觉出了一种不真实感。他有时候更愿意相信这是个骗局。他隐约地觉得自己就该呆在那充满灰暗心绪的泥淖里。
不过,只要裴子晏不离开,就会成为黑暗中一朵顽强的火星,为他死寂如坟的心带来一丝微弱的温度。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离开了。
窗舷响起轻微的细响,塞维尔下意识去摸抽屉中的枪。
塞维尔。来人出声,听见声音,塞维尔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他关上了抽屉。
我跟着宫戾来的。那人从窗户内翻进来,走到塞维尔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如果裴子晏在这里他就认得出这个人是元易时。
塞维尔抬眼看他,没有说话,缓缓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你放心,我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元易时笑了笑,我只问一件事,关于宫家那种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