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掌挡在空气中,掩盖着那条缝隙,这才从眩晕的光圈中回过神来,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只是几条斑驳的,刺眼的光线罢了。
他忍着疼痛下了床,扒拉了好几下,才把那个帘子拉扯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人真的在受苦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幸运了起来,连个帘子都跟他作对。
他莫名的有点想念失忆的穆久。
继续熬熬吧,熬过去就好了。
他对着那堵墙,白茫茫的墙壁,若有所思的遐想着。
生病了,连一个来看望他的人都没有。
这段时间,管家真是操碎了心,一个人拿着两份饭,蹿来蹿去。
先去了穆久的病房,送饭,送完以后又去临祁的病房。
临祁瞥了眼那份饭,“叫护工来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你以为我想来啊。”
管家触景生情,又多嘴了句,“我儿子去世了,你就得当我儿子。”
临祁顿了下,他用裹满了绷带的手臂,扯了下管家的裤腿。
“对不起。”临祁很难得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