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也乖觉,软糯糯地道:“月魄见过……道君。”
“头一次见师侄,这是本君的见面礼。”宁司君送的是中规中矩的一块美玉,而且还是尚且未雕琢的美玉。清池自从陪伴在他的身边过以后,就习惯了琢磨这厮一句话里的多重意思。她摩挲着手中的蓝田美玉,忽而抬头,映入眼眶里的恰是宁司君那端庄慈悲的神容上不可琢磨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故作深沉,还是无意为之。
“月魄可是汝名,师兄取的一个好名字,月在天,魄为势,师侄往后的人生会有趣。”宁司君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师兄若是愿意,天师诞礼可带师侄一块儿上玄清洞,拜见先师。”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倒是难得地沉郁了些。
不过又有谁比他更能装呢,在清池险些情绪都被带飞,想起那位天不假年的圆缺道君时,宁司君又蓦然道:“这是一块护身美玉,若是你愿意,尽可刻上自己的名字。”
他望着她,真当是看小辈的慈祥温和。若是清池曾经没有在他的身边待过,很真的是很有可能会中招。
那明明就是看透了什么,可他就是不说。
甚至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在探究着他。
他究竟是从何看出来的?
又究竟是怎么想的?
清池的好奇心被他激起来了,却不能像是过去那样,去问他。
可把他憋得有点儿难受。
她娇腮微鼓,就是应宇都觉得她这神态仿佛和这道君结识般的。否则,她也不像是那种的外人面前露出小儿女情态的女子。
“月魄会记住道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