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就笑不出来了——
见到郕王的身影入内,两人忙起身请安。
然而看清郕王面容的时候,不免一愕。
“殿下!殿下是病了嘛?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其实曹鼐是想说发青,但感觉不太好听,临时拐了个歪。
殿下你可别病!
朱祁钰摆了摆手,准备从袖中取出皇帝的尊贵道号。
然而还没有拿出来,就见门外有人步履匆匆进门,显然是有事——
来人正是于谦、鸿胪寺正卿,身后还跟了一个很不起眼的鸿胪寺小吏。
见到朱祁钰也在,几人显然松了口气,省了与内阁商议后再去寻殿下了。
于谦言辞简断,很快就将瓦剌使者暗会宫中太监,意图动摇帝心接受和谈之事说完。
他对瓦剌多有防备:也先喜欢用间谍也不是第一次了。常在商队、使团、百姓之中混间谍作乱,便于做他的引路党——之前边境已经报过,查出并绞杀了安孟哥,田达子两个要紧的通敌间谍及相关接头人。*
这次边境战火还未熄,也先就派使团入京行和谈之事,于谦怎么会不防备,自然也在鸿胪寺留有很多侦察眼线。
果然,瓦剌忍不住将从前埋下的线都拎出来用——也不只喜宁一个,只是喜宁是离皇帝最近的一个。
于谦道:“可见瓦剌伪做求和之心,实怀奸诈之意。还请殿下立遣其使。”再带话给也先,要真有和谈之意,就如英国公所说“让他先把四卫交出来给咱们看看诚意”。
所有人都看向朱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