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宋槐找回思绪,听见自己问:“那晚是你着人过来送东西的吗?”
段朝泠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答反问:“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不知道你还想听什么,该讲的话我好像都已经讲过了。”
又是一阵沉默。
段朝泠突然说:“如果有新感情的可能,你又正好想去尝试一番,虽说我不干涉,但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宋槐背部微微僵住,不明缘由地偏头看他。
身体如坠冰窖,为他游刃有余的冷静语气,也为他毫无缘由的体贴和大度。
脑子里紧绷的弦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弹簧,于顷刻间断裂。
宋槐扯了扯嘴角,面带微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想去尝试一番?叔叔,你教过我的,无凭无据最好不要妄加定论。”
段朝泠看她一眼,第一次没做出迁就和让步,“我还教过你,不要过早给自己打预防针。”
一段实在不算愉快的对话,似乎谁都没有给对方台阶下的打算。
宋槐没再说什么,从椅子上起来,绕到他身后,径直离开戏台。
一曲终了,的确到了该散场的时刻。
她回到屋里,去拿搁在沙发上的包,摸出夹层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快步出了大门。
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知不觉走到四层洋楼的墙面背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