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锦鲤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进步，眼眶浮现一丝朦胧的水雾，看起来茫然可怜极了，复始用指腹轻轻擦了擦他湿润的眼尾，嗓音喑哑，“……声声。”
小锦鲤茫然地抬头看着复始。
“喜欢你。”
他一句一句地说，“我喜欢你。”
小锦鲤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只知道讷讷地点头，复始倒是没有强迫他和自己说一样的话，只是低头再度吻了吻他的唇瓣，而后才低低说：“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小锦鲤说：“好的哦，一直一直在一起。”
“如果哪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复始顿了一顿，继续道，“记得那些神仙当初对我的预测吗？”
小锦鲤轻轻歪了下脑袋，看着复始。
他当然记得。
“你会做什么？”
“我会将他们的预测坐实。”
在小锦鲤微微睁大的眼眸中，复始垂下眼眸，完完全全将自己的阴暗面暴露了出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神，甚至也一度觉得所有东西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的诞生本就非正面的，这些神当初的预测确实也不错。
那是他的本意。
如果不是小锦鲤无意中闯了进来，或许他现在苏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坐实那些预测。
可没有如果。
他会一直、一直和小锦鲤待在一起。
复始注视着小锦鲤，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少年漂亮雪白的面容，小锦鲤便在这样的注视着伸手，轻轻揪了一下复始的头发。
“……不可以。”他软软地说，语气加重，“你不可以这样。”
“所以，你应该一直看着我。”
复始低沉道。
小锦鲤鼓起脸颊，“当然呀，我刚刚说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复始嗯了一声，伸手将小锦鲤搂进怀中，小锦鲤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回抱住。
他的脸腻在复始的心口，听到了一点心跳的声音，明明是从一团奇怪的东西中诞生的，可却有心跳。
好神奇。
小锦鲤如此想着，突然抬起脸看着复始，然后在复始注视的目光下，他主动踮起脚尖，安抚性质地在复始的唇上亲了一下。
好像在说，看我都亲你了，肯定会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复始眼眸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