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笑?了笑?:“能猜到一部分。”
“喻哥来墨城是为了你, 成立残障战队也是因为知道你厂子?出了事,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顶着压力也要成立。”
裴砚舟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却?还是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池念晚咬着嘴唇, 呼吸凝滞, 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裴砚舟看着正在喝酒的时喻白,顿了顿:“这?事, 你还是自己去问喻哥吧。”
挂断电话,池念晚还久久不能消化裴砚舟说得?那些话,也许是因为在外面吹了一下午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哭过,池念晚感觉整个人软绵绵的,浑身无力,刚冲了包感冒灵,打算去睡觉时,手机铃声震动,她穿上拖鞋,小跑到客厅。
池念晚看着来电显示,潋滟的眼眸里倒映着时喻白的名字,眼眶一热,指尖右滑放到耳边,闷闷道:“喂?”
时喻白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喝完酒后司机问他要回?哪里,他鬼使神差地说出来池念晚地址,现在被?冷风吹着倏地清醒过来,听?着耳边柔软的声音,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可奈何地笑?。
时喻白走到路灯下,身形懒散地依靠在墙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缄默了会,他嗓音低沉道:“池晚晚,我在你楼下。”
池晚晚。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股莫名的蛊惑感,池念晚心尖猛地一颤,说话都有些迟钝:“我,你是来拿合同的吗?正好我有事和你说,我现在下去。”
她没有换睡衣,外面套上件及膝羽绒服,戴上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拿上钥匙和合同,连忙跑下了楼。
周五晚上八点,小区内灯火通明,下面全是小孩的嬉戏玩闹声,池念晚跑出楼道时,一个球滚到她的脚边,小男孩冲着她摆手喊道:“姐姐,姐姐,帮我把球扔过来。”
池念晚半蹲下把球捡起来,确认好周围没人后,用力扔了过去,见小男孩接到,收回?视线间,看到了匿在路灯下的时喻白。
池念晚走近后,借着灯光望向他,男人脸上线条流畅,许是喝酒的缘故,染上了薄红,那双深情?的桃花眼蒙上层水雾,额前碎发有些凌乱,褪去了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