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
陈北劲跟着坐进副驾,两侧车门一关,啪得一声,车内氛围就像是有人按了消音键,突然之间就陷入了寂静沉默,陈北劲也不再说话了。
沈致亭解下围巾放在一边,发现身边人忽然成了哑巴,偏头朝陈北劲看了一眼,扬了扬眉:“怎么了?”
陈北劲垂着眼皮,随手拨拉过抽屉上的纸抽,低头胡乱摆弄着。
沈致亭注意到陈北劲的耳廓冻得通红,想来对方刚才进楼去公司找他没找到,又看见他的车停在楼下,便沿着街道一个个找,身上穿得又薄,估计早冻坏了。
沈致亭便将暖气打开,调到最大。
“今天过小年,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副驾上的男人安静了半天,在车子开始移动时,向他抛出这个问题来。
手下压着方向盘没再动作,沈致亭凝视着车前窗外遍街的路灯和雪,目光没向对方偏移丝毫。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回答什么?
是回答“说好回归普通朋友的位置,双方就该保持边界感,那是他沈致亭的家,不是陈北劲的家,既然他不再开口邀请,陈北劲就该自觉的不再问起,又为什么非要送上门来自寻尴尬呢”这句早已摆在明面上的话吗?
可最初又是谁出于私心先带人回家的?
是他。
敢爱不敢说的沈致亭,胆小鬼沈致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