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
眼睛眯开的小缝,只足以让她看到,他急切地绕过了半蹲着的少年,走得又快又稳。
对方用一个懵懵的眼神回视过来。
她只觉得疼得更厉害了,缓缓闭上,眼不见心为净。
刚被放到医务室没多久,吴媛媛和江老师也急匆匆赶过来了。
“眼压很高,都出血了,先冰敷会儿,用消炎的眼药水滴着,”校医说着,问陆时宜,“视力怎么样?有出现类似阴影的东西吗?”
她这会儿感觉不出来,只能摇摇头。
“先观察两天,出现飞蚊症和视野盲区就要重视了。”他说,“这问题可大可小,建议还是去医院看看,做眼底照相和裂隙灯检查。”
江老师操心地要立即给她家人打电话,带她去医院,结果被她轻轻拉住衣角,摇头请求:“不要告诉他们。”
这哪儿行呢?老师不赞同。
“至少先等几天。”她执意。
她爸妈知道了,肯定得放下一切从外地赶回来;外婆年纪又大,不能多跑。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校医也同意,叹气道:“先观察几天再说吧。”
高一的学弟叫蒋驰,临走时往陆时宜手心里塞了纸条,上面写了姓名电话,两眼汪汪:“有什么问题联系我……”
下午的课也不用上了,吴媛媛扶她回宿舍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