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过大,甚至让她产生了快被勒成两截的错觉。
冰凉的发丝蹭着脖颈,千秋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内,尤那没有说话,千秋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她的耳边只有清晨森林内的蝉鸣鸟叫,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千秋的呼吸。
距离太进,他急促的呼吸,带着哽咽的断断续续,全都灌入她的耳朵。
那声音过于近,不像是通过耳蜗,而像是通过拥抱直直的传递入身体,其他的声音都在远方,只有这个声音这么近,像是从自己的身体内发出来的。
颈窝冰冰凉凉,眼泪滚出来的时候是滚热的,被风吹过后就变得冰凉,但睫毛的呼吸是滚热的,贴在皮肤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尤那没有开口,反手拥抱住他。
过了好久,森林内都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尤那感觉拥抱的手臂都有些僵了,千秋仍旧没有把脸从她的颈窝挪出来的意思,她推了推千秋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挪窝了,“还没有抱够吗?”
刚才他在她脖子和肩膀上摸来摸去,她都忍了。
千秋磨磨蹭蹭,半晌不愿意离开。
尤那又忍耐了十几秒。
忍不了了,她捏住千秋的后颈,试图将他拉离自己的怀抱,“你哭不够吗,千秋。”
千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松手。
他撒了手,却不挪开,额头仍旧抵在她的肩膀上。
尤那又忍耐了几秒,果断伸出手将他推开,千秋垂着头,尤那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