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性情随你,本是好事,但过于优柔寡断不利民生社稷,朕希望皇后从旁多多提点一二。”
薛芙梨面皮子一紧,“妾身一定谨记皇上的教诲,管理好后宫及东宫诸人。”
萧炫走后,薛芙梨身子一颤,身旁的嬷嬷见状不对,立即上前搀扶。
“娘娘,您可有——”
“本宫无碍。”
薛芙梨忧心忡忡,倒不是担心元祁太子地位不稳,而是另一件事。
皇上故意当她的面点了东宫女眷,是在提醒她阮氏一族太过张狂,要她扶持旁人上位,打压阮氏的气焰。
此事委实棘手难办,太后与皇上斗法,遭殃的便是薛芙梨。
“嬷嬷,这些年本宫吃斋念佛明哲保身,原以为就此蹉跎下去,到头来还是要站出来。”
萧炫就差直接指着她鼻子骂了,说她玩弄中庸之道,谁也不得罪。
乾宁殿,直到傍晚时分,萧炫才回来。
萧炫令人摆膳,叫来傅知雪作陪,午膳未吃饱,净顾着与朝臣议事了。
傅知雪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穿上萧炫赏赐的十二花神裙,涂抹了口脂。
见她到来,萧炫眼前一亮,疲乏顿扫而空,心情破好地逗她,“怎好端端的又穿了这裙子,胆子不小。”
“皇上懂得的。”傅知雪巧笑倩兮,步步生莲地走到他身边,挨靠着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