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好笑又好气地推了她一把:“什么小姐,是我在问你呢,怎么一早上心不在焉地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倚翠有些尴尬地道了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恐怕是昨夜里着了凉,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见她的面色的确有些苍白的样子,沈倾云开口了:“既然如此,今日不用过来伺候了,下去休息一天吧,待会我叫府医来替你看看,若真的是着了风寒,也好及时开药。”
珍珠点点头,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是啊是啊,你快别忙活了,有我在呢。”
“让小姐担心了。”倚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走了出去。
见她的身影已经走远,珍珠一边替沈倾云梳头,一边嘟着嘴叹了口气:“看来倚翠还是在担心她家里的人。”
沈倾云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宫宴回来之后,寒清便带了消息过来:倚翠的爹娘被气病了。
倚翠的哥哥做下那些糊涂事,短短几日,就把手里的银子败光了,这是可是整整的五十两银子,放在从前老两口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柱子不齿自己的哥哥拿了大头,对他没有之前的关心,只有幸灾乐祸:“哥,嫂子那么强势,难怪你要往外面找,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和王寡妇搅合在一起呀,如今白白便宜她坑走那么多钱,你还不知早点把钱给我,如今还能好好放在家里。”
倚翠哥闷声在院子里拿着斧头砍柴,那斧头砸在木材上,哐当脆响,一声一声的回荡在院子中,而他自己则是一句话都不说。
桂兰躺在屋子里,听到这些,默默流泪。
可说到底她也不能离开倚翠哥,难道真的叫她成第二个王寡妇不成,如今也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只是希望经过这件事,倚翠哥能发现外面的女人都是祸事,瞧见她的好,好好照顾她和孩子。
但她嘴上仍旧厉害,天天扯着倚翠哥哥的耳朵骂,就连给他递碗水,也要阴阳怪气一句:“外面的女人好,那青楼的骚蹄子能大着肚子还来田里给你送吃送喝?那饥渴的王寡妇也能给你生孩子,你去找她吧,你说话啊你!”
倚翠哥就在这样的压抑之中,悄悄躲到外面去歇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