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这个,赶紧把这些长着钳子的玩意儿扔锅里。”顾荆之恼羞成怒,“今天不吃四五个,都对不起被划的这一下。”
萧良节把螃蟹都丢进蒸锅里,盖上盖子拧开火,只听见锅里的螃蟹剧烈挣扎着,没过一分钟,就再没了响动。他看着桌子上其他的食材,问道:“荆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火锅啊,很难看出来吗?”顾荆之指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袋子说,“这是肥牛,那是毛肚,还有生菜,火锅底料,老多呢。”
“那为什么还要弄螃蟹?”萧良节问。这跟火锅似乎不搭啊!
顾荆之说:“飞白要吃的,我就买了十只,还挺贵的。”
萧良节问:“那为什么不出去吃?”
顾荆之看了外面一眼,稍微把门关上了点:“我好意思带沈良时出去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请沈良时吃什么,都不合适。”顾荆之说,“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吃的是鲍参翅肚,喝的是琼浆玉液,便宜的地方不好意思带他去,贵的地方我也去不起。”
萧良节歪了歪脑袋:“这么说,他们家很有钱。”
“人家亲爷爷是扛枪的,他自己是开公司的,你说有没有钱。”顾荆之说,“请他吃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我给他做一顿,起码有诚意一些。”
萧良节说:“荆哥,你太紧张了,也不是所有少爷都瞧不起小餐馆的。”
顾荆之脑子里的有钱人就是那样的。站在高处,拥有寻常人望尘莫及的一切,就算有那么几个有烟火气的,高贵的出身也会使得他们在一举一动中表现出不屑的一面。
“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吧。”顾荆之说,“等挨个准备好了,锅底烧开了,螃蟹也蒸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吃了。”
萧良节这会还不想出去,他揽着顾荆之的脖子问:“荆哥,我有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