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他?家里人都不知道,手术是?我找人给他?做的。一般来说,挨一刀不会毙命,但伤到肺了,影响到呼吸,就很严重。”
孟辞源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很严重。
“周维扬知道自己肺挫伤之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问有没有脱离危险,而?是?问那男的能不能判刑。
“我们告诉他?,按伤情鉴定,大概能蹲几年。
“我还冲他?说风凉话,我说周维扬,你?可是?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啊,怎么会为?了这种荒唐的事儿差点丢了命。
“结果他?压根儿没听见我说什么,反而?说那就好,不会有人再?去烦昭昭了。”
说到这儿,孟辞源看?了眼棠昭,见她脑袋快埋到桌面了,想着会不会是?描述得太可怕,真把她吓着了,就停了停。
他?忙不迭给她抽了几张纸。
棠昭没有哭,原来人在很悲伤很沉重的时候,是?掉不出眼泪的。
她只觉得头晕,理?智昏溃,难以支撑,好似下一秒就会沉沉坠地?。
过好久,棠昭沉缓而?苍白地?出了声:“后遗症严重吗?”
“得亏我爸手里的医疗资源顶天,治好了就没事儿了,你?也看?见了,现在不是?挺好的?”
她回忆着说:“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伤口。”
“那刀口很窄,留的疤不长?,你?们周总那么有钱,祛个?疤是?什么难事儿吗?”孟辞源打?趣着,笑了下,“不过呢,愈合的只在表面而?已,伤在肺上,伤在心里。”
棠昭勉力抬眸,掩掉一点眉心的苦涩:“谢谢你?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