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深吸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沈怀酒的病一直好不了,其中或多或少有他的原因。
他最后没有等到沈怀酒醒来,早朝的时候沈怀酒仍在昏睡中,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裴皎已经出了盛京。
沈怀酒捏着裴皎留下的信,差点再次呕血。
“公子千万要保重,否则殿下回来定会生气。”敏言着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子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
敏行站在床脚边:“殿下一直劝公子养好身体,昨夜殿下在这里守了一夜,公子可不要让人白费心神。”
“殿下可有说什么?”沈怀酒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有些破皮。
敏言摇头:“殿下说会给公子留信,其他的就没了。”
信中写了什么,公子的脸色看起来更不难看了。
“他真的……什么也没说?”沈怀酒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他并非有意,也知道那些心思见不得光,所以才藏起来。
每次想裴皎的时候,他就会去密室里坐着,沈怀酒知道,裴皎将来是要坐帝王的,他一介柔弱书生,唯一能帮殿下的就是谋划。
殿下的将来璀璨而绚烂,不是他能参与的,殿下的生命中也不该有他。
但是沈怀酒忍不住,每到深夜,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就会肆意滋长,他提起笔,纸上便都是裴皎的脸,正因为控制不好,沈怀酒才会把画藏进密室,生怕被人发现。
昨夜他沐浴完从雨花阁出来,见屋内烛火晃动却没有人影,以为殿下走了,心中隐约有些许失望。
接下来他们至少一个月见不到面,沈怀酒想多跟裴皎待一会儿,哪怕多一炷香的时间也知足。
殿下提前离开很正常,明日还要赶路,是该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