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双标志性的碧绿色眼睛,其他都变了。那晚他穿了一身黑,大长腿懒散地岔开。头顶的棕色卷发扎成一个小丸子,不像以前那样爱笑,酷酷地皱眉唱情歌,像一个饱受感情之苦的情圣。
歌唱得好,长得也足够招人,偶尔挑个眉,用绿潭似的眼眸深情凝视观众,总能收获一阵女生的欢呼。也让角落的独孤朗止不住的心跳加速,上不了台面的欲/望在疯狂地滋长。
有时候,他都不敢想,万一郝运来落在别人的怀里,他这辈子该如何度过。
他把郝运来转过来,两人面对面贴着。可能是刚刚那段告白太戏剧,他能感受到郝运来动情,心理上的,以及生理上的……
独孤朗感受着他的变化,轻轻顶胯,嘴角上扬:“郝运来,你长大了。”
各种意义上的。
对于郝运来而言,独孤朗虽然不善言辞,但他很会讲故事。他边说,郝运来就忍不住代入他说的情景中,脑海能想象独孤朗如何坚持把自行车带出国,如何骑着它上下课,日常如何小心保养。
也能想到,在嘈闹的街道,突然被一个从门缝里的声音抓住,进而起了好奇心进门窥探,结果发现,是好久不见的朋友。
这一切,从独孤朗视角嘴里娓娓道来,作为故事隐藏主人翁,郝运来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攥着似的疼,疼到一度呼吸困难。
难怪人总说,最难辜负的是深情。
他缓了半天,才能开口,声音有些哑。
“那天在机场,我感冒了。后来,昏昏沉沉看着你开车。还一度以为自己是病糊涂梦到你。”
“如果真的是你,应该不会答应跟我一辆车才对。你以前,总对我避之不及……”
郝运来说到这里,积压的委屈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心绞着痛。
“后来,到北市我们分开的时候,当年那种难过又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