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鉴无趣地直起腰,他听清了两人对彼此的深情,若说之前是好奇与嫉妒,现在完全是对这份情真的不耐与嫉妒了,他一脚将归宥踹开,好烦,正经杀点人找乐子不好吗,非得整这些乏味又虚假的情情爱爱的。
朝、鉴。归宥仰面,如失水的鱼喘着濒死的气息,静了一瞬,他疯癫般含血笑道:虚假你也没有
他赫赫地嘶哑大笑:你妈的,你活该一辈子没人陪,死他娘的也没人哭你。
朝鉴将目光淡淡垂下,表情不如人预想的愤怒,他甚而饶有兴致地张口: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为激我杀你。
他如抽离出这场悲喜,冷淡地走向沈纵颐:已已小姐,你看你爱的人,可真无趣。
这小子除了张脸,也没有其他值得你爱的地方了。
皂靴在她面前停下,朝鉴垂眸,顿了顿,向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掌:所以,你换个人吧,来,爱我。
朝鉴!!身后的败将震惊了一瞬后怒吼出声。
朝鉴斜眼乜了后侧一眼,不作回应,而转头,盯着仰头含泪的女子继续问道:答应吗?
沈纵颐眼中惊痛交加,她撑着臂,往后缩着肩膀,我不会我,我不会。
朝鉴再次为她折腰蹲下,手掌依旧向她伸着,耐心道:你教你自己,你学你爱他的样子,首先,你不该这样害怕我。
朝鉴她忍着颤音,企图通过唤他的名字让他结束这场折磨。
他只微微阖眸,唇畔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嗯,就这般唤我。
到我了。他柔声道,已已。
多荒诞离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