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直不亲她的猫狗因保护婆婆而死了,其他宠物也受惊逃跑了,就只剩下狐狸四师兄。
然后,她出国了,这个家就只剩下婆婆与一只狐狸。
现在,这个家什么都不剩了。
知岁看着空无一人的家,以及比往昔更残破的家具与榻榻米上无法消除的血迹,内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难受。
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就是失去一个能回去的地方吗?
一个人在房间内逛着,她又忽然听到她家的后院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警惕地回过头去,却对上一双澄澈无辜的双眸。
知岁?你果然在这里啊。
是文乃啊知岁看见是她的朋友,嘴角有些勉强地牵起一丝弧度。
啊对,她还有一个能寄托心灵的对象在。
穿着全黑送殡装束的知岁从客厅内走出,与前来找她的文乃对上视线,看着文乃满脸担心的模样,知岁差点没哭出眼泪。
文乃,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知岁过去挽着文乃的手臂: 很危险的,你有和山本说过吗?
有但我还是想来找你。
文乃的视线还是不敢从知岁身上移开此刻她的挚友看起来憔悴又疲累,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脆弱,是她和知岁认识以来都没见过的。
对,知岁已经为不同的事情奔波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在意大利和日本之间奔走,刚刚回来又遭遇上这种事情连她的生日,也在上个月悄声无色地过了。
不过大概所有人也知道,知岁没心情在那些日子听生日快乐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