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夫对我没有多余的想法。
所以,才会什么反应也没有。完全是心无杂念搂着我。现在同样是普通的离开,普通的给我水。
啊。
我坐起来,穿好姐夫递来的衣服余光忽然见到放在角落里的水瓶。那不是水,那是我的尿。
“咕嘟咕嘟。”
我喝着姐夫递来的水。
口感和我用雪捂热融化的完全不同,非常甘甜。
“还记得雪层里的东西吗?这玩意虽然难吃,但能吃。我试过了。”
“做好心理准备。运气不好,说不定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得吃这玩意。”
“……”
还是很在意备用的水。
不会被发现了吧?
“小熙,伱倒是挺勇敢的。”
“诶?”
见到姐夫拿起我绝不愿意他注意到的瓶子。倒掉。
“很不错,有这种觉悟。但暂时不用了。”
“还是那句话,别担心。”
“不是打算出去旅游吗?”
“现在也可以当这是一次奇特的旅游,不会有任何问题。相信我。”
“……”
肩膀被轻拍着。
我的鼻子莫名发酸。
我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我又……会不会和她们一样,也有机会。尽管没和我说过,但她们肯定……都经历过‘梦’。
但是,又不一样吧?
盯着姐夫平静的穿好外套,忙着重新引燃火堆用罐头盒子烧水。
我嘴里有股类似午餐肉的腥味,刚才是给我吃了那罐头吧。
相信不相信什么的……
“大人就是该照顾小孩。”
“啥?”
“大人来了,小孩就会想哭。”
我也会哭。
但并不是难受,而是感到安心。
姐姐说,姐夫一来她情绪就会很稳定。
但我也一样。六年前我抱着流氓兔玩偶,不也是期待姐夫早点回来吗?
“说起来,你知道尼采吗?”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弗里啥玩意?”
“哲学家尼采?”
“对。有没有什么关于他的语录?”
“语录?”
我是不知道姐夫为什么突然问起尼采。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这句话好像是他说的。”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
“……”
“?”
我亲眼见到,姐夫右手凝聚出实物。通体黝黑的刀把,就像激光一样逐渐衍生出手腕长的刀刃。
“喜欢多聊,真是这意思啊。”
“姐夫?”
“还有没有其他的?”
“我也记不住太多……好像,还有一句。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上帝死了,你自由了。”
“……”
刀刃又变长了。近乎一米长。
也该和我解释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
“这是种我没太搞懂的能力。”
“每次……梦发生,都会有吗?”
“差不多吧。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详细给你说说。”
“不用,说太多我也听不懂。”
“是吗?反正你就当成是梦里出现的不可思议武器就行。这东西需要念咒,喜欢尼采。”
“……”
好神奇。
我以前没见过姐夫有这种能力。每次梦开始就会有的能力,也就是连姐姐都不知道的?
“姐夫。”
“嗯?”
“……”
我抱着双膝,缩起身子,“姐夫真的不喜欢安慰人。”
“?”
“我刚才都掉小珍珠了,可是姐夫突然问什么尼采。对姐姐也是这样吗?”
“一视同仁。”
“……好过分。”
一视同仁吗?
真是那样就好了。
但我不能说。这不是我的幻想……
如果是我梦里的姐夫,不会抱着我一点反应都没。
在眼前的。是与现实无异的姐夫。
他只是,单纯把我当妹妹看。
“……”
注视车厢外模糊的银色,还在飘雪。
很多事我仍然搞不懂。
但我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在这种地方跟随姐夫活下来见证一些事。有什么意义呢?
似乎。
有种不应该去想,但又完全抑制不住的东西……在滋生。
11月13日。
早。
哲学之刃很好用,随时随地可都能收起来。如果不想它那么脆,就多说几次上帝挂了。
唯独有一点。
这玩意有点力气。
昨晚苏明尝试过重复安小熙给出的尼采语录,重复的也能用。但最多重复到增幅第三次刀的长度就不会再变,明显感觉精神逐渐萎靡。但仅仅三次的程度,砍穿列车那么厚的钢板完全没问题。附魔之后更是和切纸没差。
现在就算遇到当初迷雾里的触手怪,苏明也有几分自信可以正面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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