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拓跋烈还是那么可怕,只是拓跋烈这次押宝,真的押错了。
他押对了人在的那个位置,但押错了在那个位置的人。
宁未末拿了他那么多好处,但也只是想拿而已。
如果在北疆战事最艰难的时候,给天子在背后捅一刀的人是宁未末,那当时的局面确实会变得更加凶险起来。
万域楼只是明面上的背后一刀,都被天子看破了的背后一刀,那还有什么危险?
所以,拓跋烈看起来那稀里糊涂的败了,是因为最关键的一步棋,根本就没有走。
“朕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天子看向宁未末说道:“你猜着,你将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是不是?”
宁未末吓得又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觉得,朕离开歌陵之后,你就是那些人最直接的目标,他们唯有除掉你,才能重新把朝权夺过去。”
“所以你才会在坐上宰相位子之前,尽力给你家里人多贪一些,最起码你不想在以后你倒下去了,他们连衣食都无着落。”
宁未末再次跪下来:“臣,确实是此私心,臣,也确实罪该万死。”
天子道:“朕说过,朕用人不会让人觉得委屈了,但朕也明白,就算是朕给你的足够多,作为一个男人,你想为家人争取来的永远都不会觉得够了。”
天子拿了一块手帕扔给宁未末,宁未末这才敢擦了擦脸上的血。
“你自己琢磨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