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府衙,出乎意料的竟看到兰以州也在。
羡临渊看了立在一旁的兰以州数眼,欲言又止。
“呆站着作甚!”赢城看羡临渊犹犹豫豫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羡临渊轻呼一口气,“王爷,你细细思量,万莫冲动。”
赢城挑了挑眼角,“你质疑本王?”
“没有质疑,米粮要分发,匪徒还要镇压,离不开张大人。”
羡临渊用眼角睥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兰以州,心下不快。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和赢城发生争吵。
“看来你对张根生的评价极高嘛。”赢城脸上突然攀上的讽刺,刺痛了羡临渊的眼。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羡临渊垂下了双睫,他明明是要和赢城好好相商,赢城却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兰以州看着二人,嘴角不经意勾起一丝嘲讽,本还以为赢城能把羡临渊带来,这人得在赢城心中占据多大地位,没成想,也不过如此,自己那愚笨的妹妹,竟连这样的恩宠都争不过。
“本王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滚出去!”
羡临渊只觉赢城不可理喻,这等事与张根生无直接关系,饥荒灾年,寻常百姓活不下去落地为匪也是常有的事。赢城却固执地将张根生囚禁起来,分不清事情从重缓急。
“滚!”赢城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冷冷吐出一个字。
羡临渊见状也不再规劝,转身出了官衙。与赢城相处的这四年里,他唯一学会的就是在赢城心情不好的时候,置身事外。
出了府衙,羡临渊双目环视了街道一圈,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事发突然,赢城虽在军事上颇为精通,但在处理这等事情上却与山野莽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