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已经从驾驶位上来, 边拉安全带边说:“羽绒服,后?排还有毛衣。”
“你买的?”
“除了我, 车上还有谁?”
“给我买的?”
“除了你, 车上还有谁?”
纪砚清调整好坐姿, 转头看?向翟忍冬:“翟大老板, 你到底是有多?穷,贴身的毛衣都敢在地摊买?大面积过敏不难受?”
纪砚清的语气不留情到显得刻薄。
翟忍冬还没有安顿好的心脏却又是一撞, 手指掐着质地精良的衬里?,片刻才说:“难受, 但?是囊无一钱守,只能买地摊。”
纪砚清:“……”
穷成?这样还有心思背诗,心态够扎实的。
纪砚清手搭着方?向盘,倏地笑?了一声:“要不你学学刘姐,说两句中听的给我听,我心情一好,可能也?把你后?面几年的衣服包了。”
包了之后?呢?
日日穿着一个人买的衣服,贴身的,外露的,一样样争先恐后?裹缚着她的身体?,挤压她的心脏,又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比起这样,翟忍冬说:“我可能更想?一直过敏。”
纪砚清扯扯嘴角:“莫名其?妙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