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昼的心脏在细细的炉火声中落了地,哑着声:“我睡着了。”
“还睡吗?”于丛低声问,手机震了下,“冷吗?”
姜清昼半边身体似乎麻了,不太流畅地撑着手坐好,摇摇头。
“你挑好了吗?”他嗓子哑得过分,发现透风的仓库里只剩下两个人。
于丛点了点头,动作慢慢地凑过来,递给他一个帽子。
姜清昼低下头,认命地套好。
于丛收好东西,把围巾仔细地缠好,小金鱼刺绣被扯得很平,垂着落下来。
“我来开。”于丛朝他摊开手,“钥匙。”
姜清昼下意识要拒绝,他语气很乖地重复:“我开吧。”
他没什么犹豫地交出钥匙,顺手把于丛的双肩包拎起来,脸色是刚醒的、不自然的红。
于丛抓紧钥匙,一只手还在回复杜楠的消息。
杜楠在出差途中突然变得多话,对木料没涨那十二块耿耿于怀,问东问西个没完。
于丛跟他兜圈,到最后也没说姜清昼也来了哈尔滨的事,反问:“你送我的羽绒服到底哪里买的?”
杜楠哑火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事。
于丛隐隐明白什么,但还是有诸多困惑,转过头看了一眼姜清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