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马车扬长而去,周南挠挠后颈,满脸迷惘,“这国公爷以前是不是被吓破过胆子?一块石头都能吓成这样。胆子这么小,难怪不敢出来,成日待在国公府!”
“吓破胆?”沈东湛也不太明白,薛介这是怎么了?
想当日,薛宗英于国公府内被杀,也没见他吓成这样,出了府……怎么就成了缩头乌龟?
“爷,您现在要去哪?”周南忙问。
沈东湛现如今愈发不愿回沈府,沐柠一惯哭哭啼啼的,实在无处可去,他宁可留在镇抚司,“哪儿都不合适。”
事实,诚然如此。
有那么一瞬,周南倒是觉得,自家爷委实可怜,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居然落得有家不敢回的地步,若是哪日真的成了亲,那还了得?
殷都城内,关于国公府的流言蜚语,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之前有人私底下议论,翌日便被抓去了殷都府关了两日才放出来。
至此,谁敢轻易议论!
这两日,寒意渐退,风光极好。
杏花林中,春光无限。
暖风拂面小竹楼,正是花开满枝头。
盈盈一落白胜雪,俏染娇娥柳眉梢。
顾西辞独坐竹楼,案前杯盏静置,茶香袅袅。
风过竹铃响,放眼望去,满目莹白,如雪如霜,空气中弥漫着百花清香,不远处的山坡上,隐约有人影晃动,风中还夹杂着悦耳的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