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听雨多用了几分力,手指在蔺阡忍的脸上按出清晰的指坑。
“孤有个好主意,不如把你这双眼睛挖下来,然后做成珍品送给孤,如何?”
眼睛必然是不可能挖的,蔺纤忍要做的事一件都没有完成,他绝不能变成瞎子。
蔺阡忍闭了一眼眼睛,声音微颤:“求......君上开恩。”
年听雨没说话,老祖宗暼了一眼他略带玩味的神色,手指紧张的绞起了手中的帕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三年前的场景。
三年前,蔺阡忍的骤然驾崩给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朝中政务和操办丧仪的重任一时间全都落到了年听雨身上。
为了处理好这些事,年听雨日夜操劳,许久未曾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而这段时间还偏生有不长眼的,大胆提议让蔺阡忍的皇叔衡王来当摄政王,协助即将登基的幼帝处理政务。
蔺阡忍在位那会儿,衡王想当皇帝的野心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真封了衡王为摄政王,那就相当于把皇权拱手相送。
而且那段时间衡王与年家也来往密切,若是让衡王掌了权,年家必然会借衡王之势对付年听雨。
毕竟年听雨入了宫以后,没少借着蔺阡忍的势打压年家人。
年听雨自然不是傻的,他当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可谁曾想,衡王竟然趁着年听雨分身乏术之际,暗中拉拢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就连禁军也被他招揽了过去。
于是衡王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在蔺文冶举行继位大典前一日,衡王带着禁军在深夜围了皇宫,又十分招摇的闯进了兰安宫,希望用武力逼人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