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愣着,看着面前几乎将她包裹的人群,狐疑地看温虞,眼神意思是:这就是你说的人少的地方?
“我以为人少的地方,”温虞弱弱补充,“这个艺术区一直蛮热闹,但我觉得这作者名气不大,以为展子上应该没什么人,失策失策。”
温虞话倒没错,进来看展的人也都是走马观花,拿着手机咔嚓来咔嚓去,没几个人仔细看画,大概目的地是这个艺术区,看到什么就进来打卡一下。
何慕错开着人群,尽量往人少的画前驻足,但窸窣的交谈声回响着交织在一起,心头的沉闷难以消解。
“晚上去看话剧?”温虞说,“剧院安静些。”
她舒口气,本来温虞专程陪她,她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一直在这么喧闹的地方,她估计要提前逃跑,正纠结着,温虞便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案,如见曙光。
温虞知道何慕不喜欢吵闹的地方,所以午餐和晚餐都订了安静的餐厅,下午也不过是带何慕去了她自小长大的老城区闲逛。虽也有不少人驻足打卡,但也比那些众人皆知的景点,游客要少上很多了。
一路上,何慕几乎都在听温虞讲方觉廷的黑历史,她讲得起劲,又津津有味,仿佛总也挖不尽似的。
但关于向繁洲的寥寥。
她没忍住问:“向繁洲呢,他小时候什么样?”
“他呀,”温虞意兴阑珊,“从小学习好,聪明,总有种眼高于顶的傲气,但人倒是有情有义,之前合伙人背叛他,人进去了,他私下却还是照顾那人的家人。”
“这应该说心软吧?”她自顾自答,“就是这人成天摆一张臭脸,闷葫芦一个,没意思。”
第50章
台上追光灯跟着新出场人物的轨迹移动着, 在他脚步停下时亦止住。束状光只将人物打亮,背景隐在黑暗中,像在展现一种内心世界。
光亮中的人长身而立, 身着挺括精致的白色西服, 戴了副金丝眼镜, 提了个棕色皮箱,带着书卷气和昂扬的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