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庭樾的声音平静和缓,极有耐心地将那些被沈黎清踢下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叠好放在他身边,问道:“要我帮你吗?”
“用不着。”沈黎清眼皮一抖,哑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观庭樾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沈黎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直到门关上,他才缓缓地抻了抻胳膊和腿,拉动一下酸疼的筋骨。
他心里一边暗骂观庭樾这个畜生,一边往身上套了件衣服。
观庭樾给他拿得是一套白色的运动服,质地亲肤柔软,就是尺码大了点,他猜想这应该是观庭樾的衣服。
沈黎清穿好衣服下了床,为了把碎了一地的面子捡回来,他强忍着不适,故作无事地推开房门朝楼梯走去。
走到楼梯转角处时,沈黎清放在扶梯上的手不自觉地一紧,他看到观庭樾正将餐桌上冷掉的早餐重新端去热一遍。
沈黎清呼吸滞了滞,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受。
他性格强势惯了,在做爱方面从来都是在上面的那个,自然也就理所应当地担负起了保护者与主导者的角色。
他也从不吝啬给床伴物质上的满足以及不疼不痒的温存。
有时候遇到特别合心意的人,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地小露一手,看到对方感动而又满足的神情,他不知道那种心情具体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他们忒好打发。
只不过是一顿饭而已,至于感动的溢于言表吗?
但是今天……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