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看到他眼下有几分青黑,是一副倦怠疲惫的样子。此刻的谢温汀,半点没有他们赌场初遇那时候的骄矜精英范儿。
池礼垂下了眸子。
瞧,喜欢岂不就是这样叫人痛苦的么?之前的谢温汀多么贵气,那种骄傲里透着一切都可掌控,万事万物胜券在握的模样,现在谢温汀怎么不是那样了呢?
好多人,好多人都是这样。喜欢他,却把自己的人生憔悴掉。
于是他被喜欢,成了一种被绑架住的过错一样,他的不耐烦也由此而来,他不想被喜欢。
谢温汀站在那里,也不往前走,也不坐下,也不看狗,好像人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就站着。
半晌,直到狗都和池礼玩累了,谢温汀的话含在喉头那么久,终于还是吐露出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心:“为什么呢,因为我和别人睡过吗?”
池礼摸狗的手都顿住了。
“……你在说什么?”他诧异地回头去看谢温汀。
谢温汀不愧是比池礼大了十岁的男人。
起码,该吃过的都吃过了,他是真的不害臊。他半点没有处男会有的那种羞赧,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问你,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和别人睡过吗?”谢温汀的目光深处,似乎碎着银箔。
好家伙,他还委屈呢。
谢温汀:“因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贪玩,你就否定我现在对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