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芣苢,犹豫半分,仍是快步走出梅林,对来人道,“何事须得惊扰门主。”
“苏先生,胡疆、边南交战,边南告急。”
“明白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的话,在下唤作方生。”
苏珩抬了抬手,“回去吧。以后有急事也莫来梅林,柏棺相告即可。”
“苏先生,这是门主的吩咐,恐怕......”
待那门生抬起头来时,梅林中的阵法早已起动,只听得林中淡淡飘来四个字“她听我的。”
那门生不禁拂袖擦了擦汗,叹道,“这两口子,真是的。”
。。。。
估摸着药酒的烈性要过了,苏珩在梅林间摘了些梅花,想着回去等她醒了给她醒酒。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你倒越发闲散了。”
苏珩转身对那白发老者行了行礼,“师父。”
“我只是提醒你,你还有半年时间。”
“多谢师傅提醒,徒儿心知肚明。”
。。。。
“我这是怎么了?”芣苢揉了揉吃痛的额头,摇了摇脚踝处的铃铛,“苏珩,苏珩。”
门口传来一阵抱怨声“每次你这样叫我,我总觉得你是在唤狗。”
芣苢莞尔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过。”
“来,把这茶喝了。”苏珩把刚刚泡好的梅茶递给她,“边南告急。”
芣苢伸手接过他的茶,却没有要喝的打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牧奕回已死,他们以为就能得到解脱,哼,简直愚蠢至极。”
“说到底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那又如何。”
“你叫他们盯住边南和胡疆,可是有何打算?”
“不,边南告急不要紧。想来是那位故友想见我一面,找个借口罢了。”
“淅羌?”
“对。他从不会为了这些战事找我的。”
芣苢眉间的彼岸花此时发出幽蓝的光,苏珩伸手谈了谈她额头,“把茶喝了,我加了药的。”
芣苢吃了痛,抬头瞪了他一眼,“就是知道你加了药我才不喝。”
“那你偷喝酒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我加了药?”
“......”
“喝了。”
芣苢一脸黑线,瞥了一眼手中的茶,悻悻的应了一句,“哦。”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吩咐道,“此去边南,路途遥远。我们得马上启程。”
边南和胡疆比邻而居,原本是一个王国,因内乱而导致国土分离,天历才有机可乘。
“此番宣战,必是想将两国合并,以便对抗天历王朝。人家天历却是打算坐收渔利之利。”
“可怜淅羌,守着边南那群利欲熏心的猪头。”
夜色中,红衣女子的铃铛声和着哒哒的马蹄扬尘而去。
边南,将军府。
淅羌守在一张雕满雏菊的床前,床上那名女子眉间泛着点点暗黄,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床头的雏菊香味,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淅羌将军”
听得女子的一声呼唤,他连忙起身“芣苢姑娘。”
看见芣苢身后的黑衣男子,冲他点了点头,“苏公子。”
芣苢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似乎明白了淅羌将她唤来的意图。
见芣苢盯这她,忙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佟桑梓。”
“原来她叫佟桑梓。”
芣苢淡淡的看着那女子清瘦的面容和床头的雏菊,“她很喜欢这雏菊吗?”
淅羌答道,“她昏迷之前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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