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上任第一天,云霆有些小欣喜,紧张和期待。
他原本想通过科举走上官途,无奈不顺,现在阴差阳错达成了目的,官位虽小,到也算得偿所愿。
毕竟他就算通过科举当上官,也是芝麻小官,要熬很多年才能往上走,本意是为了能远派外地,现在做了这巡城府伊,每日就带着人大街小巷的巡视,主管城中税务和杂事,不用整日闲在家中。
每月月俸不多,连他每个月家中的零花都不够,但他若想,可利用手中这点小权利来鼓足腰包,也算是个肥差。
不过他并不缺钱,无需那么做,可手底下的人他就不好管了。
当官有当官的潜规则,他初来乍到,怎好砸别人饭碗,就算要立威,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他得混熟了,摸清楚这里面的规则,才好整治这种风气。
云霆原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从前只读纸上书,只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从未真正去走入寻常百姓家。
当他看见手下打着各种各样的名义强征百姓银钱,又了解到一两银子足够一个贫苦人家过一个月,看到巷子里那些衣不蔽体,身躯干瘦,满脸麻木不仁的百姓,哭得嘶声裂肺的孩子,云霆心里大为震撼。
他在王府里再不如意也是吃穿不愁,奴仆前呼后拥,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让人不理解的存在。
不是都说齐国强盛,百姓安居乐业,那他眼前这一幕幕,是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到王府翻看了从前的许多书,想从其中找到一些解决的方法,偏偏每一本都是仁义道德。
云霆突然觉得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废书。
他从前看过书上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向不解其意,山河破碎,百姓逃亡,自然苦,国家兴旺,百姓怎会苦?
如今才解其中意。
他要做些什么,云霆想,至少不能再袖手旁观。
刚上任第三天,云霆就收到了来自底下人的“孝敬”一共二百两银子。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一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这里的二百两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穷人才得到这笔钱。
云霆假意推托,“这不太好吧。”
那副官以为云霆是故作矜持,笑着道,“这算什么,长官且先收下,来日还有更多。”
“我听说今天有个人已经在卖女儿了,这钱,可是从那来的?”云霆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拿不准云霆这个新来的脾气底儿,只觉得他好说话,“长官有所不知,那户人家的男人,一贯游手好闲,就是没有我们,他家迟早也会卖儿卖女。”
副官的话让云霆心中一阵悲哀,竟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这些人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将压榨百姓视为理所当然。
“兄弟们辛苦得来的,我怎好白白拿了这笔钱,况且这要是被发现了,本官难辞其咎啊。”云霆一脸想要又为难的样子,将有心没胆演得像模像样。
“长官不必顾虑,按照规矩,您只需往上头送点礼,这事啊,就算不得什么,何况您出身南宁王府这样的大族,就更不值一提了。”
云霆看了一眼那笔钱,“弟兄们都有了?”
副官连忙说,“小的们哪敢,除了几个铜板,剩下的都在这了。”
“都给我了?”
副官点头,一脸谄媚。
云霆说,“不应该啊,我瞧着兄弟们这几天吃香喝辣的,顿顿有鱼有肉,记得朝廷发下来的银钱根本不够,这钱,从哪来的?”
副官小心翼翼答复,“这都是底下兄弟们的体已前,自己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月俸银不过才几两,底下人竟比我还要阔绰?”
副官心想他这新来的上司真傻还是假傻,心照不宣的事,非要那么直白拿到面上来说,上面的吃肉,下面的喝点汤怎么了?
“这,小的不知。”他装听不懂。
云霆笑吟吟盯着他,他终究是王府里的四公子,那股子气势压下来,副官很快顶不住,“噗通”跪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以往那些上司,只要给了钱,便万事大吉,偏偏这位好似不一样。
“横行霸道,持强凌弱,用尽一切手段强行征税,我大不了不做这个府伊,但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副官苦着脸无奈道,“上官,兄弟们也是没办法啊,上京城寸土寸金,物价昂贵,俸禄也只够紧巴巴的过日子,一家子根本不够吃,不,不那么做,活不下去啊。”
“上京城物价昂贵?”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副官,“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在城南置办了宅子,家中妻妾穿金戴银,连府上的狗都吃得比寻常百姓好?”
副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反驳。
云霆俯下身:“你们活不下去?那些被你们逼得卖儿卖女的百姓呢?他们活不活得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额头抵地,浑身发抖,终于崩溃道:“上官饶命!小人知错了!可……可这规矩不是小人定的啊!上面的大人们都是这么做的,小人若是不跟着做,反倒会被排挤……”
“别急着求饶,我未必要把你怎么样,若非上面的人纵容默许,谅你们也不敢那么做,只有一句话要奉劝于你,别把事情做绝了,给人留条活路,也是给你自己一条活路。”
劫后重生,副官喜不自胜,连忙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高楼钟声响起,夕阳残红,正是落幕时分。
商户们也都陆续收摊,紧闭门户,云霆也结束了一天的巡视。
巡视是个辛苦活,经常跑来跑去,云霆这几天脚都酸痛无比,起了几个水泡。
他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亲力亲为,一声令下,自有底下的人去跑,但云霆还是决定自己去。
食君之禄,为君做事,他前十几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卖与帝王家,为这一刻吗?
回王府的中途,一辆马车停下,架马的小厮走到他面前,恭敬道,“四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云霆抬眸望向那辆马车,车身极为简朴,外面未镌刻任何家徽。仅是稍作思忖,他便已心中有数,撩起衣摆,登上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公子,好久不见。”车内,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云霆闻声,立刻拱手作揖,恭敬道:“见过安信候。”
“请坐。”安信候抬手示意他坐下,旋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四公子贵人事忙,怕是忘了与某的约定,某只好亲自来提醒一下。”
“侯爷哪里的话。”云霆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地回应,“我可是一天也未曾忘记,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罢了。”说着,他便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信上是他精心临摹的一些内容。
安信候见他掏出信来,伸手接过,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满意,“只是这样?”
“侯爷的承诺,至今还只是空口无凭。”云霆神色坦然,目光直直地望向安信候,“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安信候目光一沉,解释道:“你如今入了陛下的眼,我行事不好有太大动作。”
“我所求并非升官。”云霆不为所动,又掏出另一张信,递了过去,“我要的是这些。”
安信候接过,细细看完,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紧紧盯着云霆,问道:“四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您与我阿兄斗法。若是您赢了,我在家中便成了叛徒,可要是您输了,我帮您的事必定瞒不住,左右都是为难,我为何不为自己早作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罢。”安信候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既然是四公子的要求,这点小事,某还是能办到的。”
“晚辈静候佳音。”云霆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剩下的,等我拿到东西,自会双手奉上。”言罢,他便起身,下了马车。
一下车,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云霆这才想起自己脚痛。他的步伐不自觉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些许迟缓。按道理,这个时候三喜就该驾马来接他,可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正满心疑惑地想着,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迎面缓缓驶来,那车身上耀眼的公治一族家徽十分夺目。
云霆一瘸一拐迎上前去,佯怒道:"怎么来得那么晚,看我回去不抽你......"话音戛然而止。
沉香木雕就的车门缓缓开启,香车之内,云骁慵懒地靠着凭几,一名貌美的女子正倚靠在他怀中,手中捏着酒杯,看样子方才是在喂酒。
云骁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要抽谁?”
云霆喉结滚动,连忙解释:"阿兄...我以为是三喜,不知是阿兄,是我口无遮拦。"
"还不上来,准备自己走回去?"云骁示意身旁的女子出去。
云霆连忙上车,打死他也想不到阿兄会来接他下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香风袭来,云霆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那女子,坐下后对上云骁含笑的目光。
“喜欢?送你了。”
云霆摇头,心想你敢送我也不敢要,“不曾见过,一时奇怪。”云骁的贴身侍女他都认识,这个实在面生。
云骁把玩着手里的杯盏,形状小巧别致,材质特殊,云霆依稀记得这一只杯子就价值连城。
“陛下赏赐的,不好推辞,就带回来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赏赐一个美人下来,大嫂嫂还怀着孕呢,陛下就马不停蹄送这么一个美女,实在是……说起来大兄那几个妾室都是皇帝送的,云霆有所耳闻,在大兄后宅斗得厉害,大兄有时候懒得管,真出了事才插手处理。
从前还不觉得什么,只以为大兄圣宠眷浓,那些争斗只是女人们争风吃醋,现在他不那么认为了。
皇帝对大兄和公治一族的忌惮已经昭然若揭。
大兄多年未有子嗣,真的是因为那方面不行还是皇帝的特意为之,妾室都是皇帝的人,身边都是耳目,她们真的敢生南宁王世子的子嗣吗?没有皇帝在背后的默许支持,大兄如何容忍那些妾室至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霆自从上任后,早出晚归,云骁也是凌晨出门,伴晚才回,两兄弟碰不到一起去,因为离皇宫有段距离,云骁甚至比云霆还早半个时辰出门。
隔几日不见,云骁发现云霆皮肤粗燥了不少,也比从前要黑一些,又见他刚才上车坐下时有些慢吞吞的样子,便问道,“脚怎么了?”
云霆说,“这几日跑得勤,起了水泡。”他不自觉舔了舔唇,不带任何情色诱惑,纯属是口渴。
知道云霆性子较真,不是那种一上任就偷奸耍滑的人,“回去泡一泡脚,再叫人给你按摩片刻,会舒服很多。”云骁给他到了一杯酒,用手背推着杯子送到他面前,杯底在桌面划拉出响声。
“谢阿兄。”云霆双手接过。酒并不能解渴,总好过于无,他以为会很幸辣,却意外的品出几分清香。
云霆意犹未尽,云骁又给他继了两杯,方才压下喉间的渴意。
“近几日上任,感觉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不曾。”云霆心想谁敢为难我?父兄的尊荣的的确确庇护着他,让他在官途上比其他人要顺逐许多,都不需要去巴结上司,反而被上司以礼相待。
只有那些无依无靠的百姓,才会被那样作践。
“你有心事。”
云霆想了想,还是把这几天所见所闻说与他听,他想要改变那样的风气,并不容易,也很得罪人,与其自己磕磕碰碰,兜圈子,不如从大兄这边吸取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改不了。”云骁语气平淡,对于底层官吏欺压百姓、收敛钱财的手段,他丝毫不觉意外,甚至有些不耐地打断云霆的话,“莫要多管闲事。”
“有志者事竟成,怎么会改不了。哪怕一时难以扭转,只要坚持不懈,未必不能矫正这股歪风邪气。”
云骁冷漠得没有感情,不为动容,“官员贪污腐败,古往今来都是千古难题,连帝王都为之头疼,这是人性使然。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存在私心与贪念。”
“难道我就该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吗?”
云骁沉默不语,他喜欢云霆未经世事的纯粹,可此刻,却又厌烦他的天真幼稚。
在他看来,云霆不过是自以为读了几本书,便想当救世主、做圣贤,满腔热血,旁人怎么拦都没用。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大多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就算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也早已被世俗同化,变得利欲熏心,忘却了最初的志向。
见他不说话,云霆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哀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心里清楚,做这件事定会得罪不少人,还吃力不讨好,但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日子能好过一点点,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改变,能让他们稍微喘口气也好。
云骁:“就算你做出了改变,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个位置上,等你一走,换个人,一切又恢复到原点,有什么意义。”
云霆:“就算只是暂时的,总好过一直这样。”
“没有希望就可以麻木,一直忍受,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给了希望,有没有想过,你离开这个位置之后,他们只会更痛苦,他们会想,原来他们也可以当一个人。”云骁字字诛心。
云霆满腔的热情瞬间被这一盆冷水扑灭。他擅自做出改变,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晃晃悠悠的马车缓缓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声响,宣告着已然抵达目的地。
云骁和云霆依次下车,各自的小厮早已候在一旁。
一行人来到饭厅,只见一大家子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桌上菜肴冒着热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兄弟二人朝着王爷王妃行过礼才上前。
众人的目光越过云骁和云霆的身后,看到那容貌娇艳的女子,几个家眷心领神会,眼神暗中交锋,意味深长。
有的人眼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仿佛在期待一场好戏开场;有的人则面露同情,暗自感慨世子妃还怀着孕,这后院的莺莺燕燕本就不少,世子竟还不知足,又从外边带回新欢。
世子妃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神色平静,端庄典雅气质浑然天成。即便看到那容貌堪称绝美的女子,她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缓缓起身,朝着云骁声音温婉:“世子回来了。”
云骁微微点头,旋即侧身,示意身后的女人,介绍道:“这是泷歌,以后就住在王府里了,辛苦你照应一下。”
世子妃轻轻颔首,转而吩咐身边贴心的侍女,将泷歌带下去安置。而后,她又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开始细致地给云骁布菜。
云骁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语气关切:“你如今有了身子,万事需小心才是,这种小事不必你亲自操劳。”
瞧着他们夫妻二人依旧这般恩爱和谐,丝毫没有因为泷歌的出现而起任何隔阂,其他几个心怀叵测的女眷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原本期待的好戏并未上演,只能暗自撇嘴,继续低头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既不听旁人的议论,也不看这略显尴尬的场景,仿若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安静地低头吃饭,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待众人用过饭,方才散去。
世子妃回到房间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贴身丫鬟走上前,给她拆卸头发,心疼地说道:“夫人,世子这般,您就不生气吗?”
世子妃抬手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表情淡然:“生气又有何用?他心中有我便好,这王府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后院都好几个了,世子还带新人回来,往后不知道还带多少个。”
世子妃变了脸色,语气严厉,“住口,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丫鬟吓了一跳,再不敢乱嚼舌根。
终究是小孩子,藏不住心里话,也是为了自己担心,世子妃缓和了语气,“世子想做什么,我们都无权过问,下次莫要胡说了。”
“我知道了夫人。”
世子妃眸光低垂,她虽然装不在乎,看似大度洒脱,实际上心里已经泛酸。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世间王孙公子,那个不是如此,岂能奢求唯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看向铜镜,都说女子怀孕会变胖变丑,身形丑陋,脾气古怪,她变成那样又如何笼络丈夫的心?
世子妃看着镜子里自己日渐丰圆的脸,突然觉得碍眼,抬手打翻了镜台,吓得一屋子侍女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说错话的侍女连忙道:“世子妃别生气,多保重身体,世子心里有您,绝不会轻易被别人勾了心去。”
世子妃轻叹了口气,上床就寝,众人服侍她睡下,方才离开。
数日后。
“世子派人来传话,说今日不过来了,还请世子妃勿怪。”
世子妃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问道,“今日不是休假,还有何事要忙,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小的只负责传话,其他一概不知。”
既然不来,世子妃只好吩咐人撤下饭菜,忍下心中的不快。
“世子妃那么在乎,何不如去一看究竟。”身边的侍女怂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子妃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恼怒,“成何体统!”
"奴婢这都是为世子妃着想啊!您瞧瞧那泷歌,生得一副狐媚模样,哪个男子见了能把持得住?世子妃您要是还一味端着这贤良的架子,只怕日后追悔都来不及呀。"
世子妃指尖猛地一颤,手中的茶盏在掌心微微晃动起来。贴身丫鬟眼尖,见状立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妨借着送补品的由头过去,这样就算传到外人耳朵里,也挑不出咱们半分错处。"
经不住丫鬟再三撺掇,世子妃终究还是捧着食盒,忐忑地踏进了那处院落。可她万万没想到,雕花门扉之后,竟会撞见如此不堪入目的景象。
屋内,两具身躯仿若藤蔓般紧紧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私语。
一双人影亲密无间地贴合着。
“大兄……”
“叫什么,你明明很喜欢,吃得那么紧。”
“啊……嗯啊……不要了……”
“口是心非,既不要,为什么还要往我怀里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子妃瞬间就懵了,满脸都是茫然与震惊,她听到了什么?
曾经在耳边低声呢喃的枕边人——
等回过神来,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厌恶和深深的恶心。她甚至来不及遮掩,当场就呕吐不止。
屋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公治云骁披着散乱的衣袍匆匆追出,手中长刀闪烁着森寒的冷光。待看清来人是谁,他的瞳孔猛地骤缩,大手一伸,便将世子妃拽回了内室。
"你别碰我!"世子妃像是见了吃人的恶鬼一般,猛地躲开他,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你们......"她颤抖着手指,先是指向角落里的云霆,而后又指向自己的丈夫,"恶心!"
“你都看见了。”
“是!”"我看到我的丈夫和他的亲弟弟行这等苟且之事!"她情绪激动,几乎要尖叫出来,"你们怎么敢——"
云骁瞬间开口,语气冰冷:"岳丈下月便要擢升尚书,令弟进太学的荐书可还在我案头放着呢。夫人就算不顾自己的体面,也该为父兄的前程好好思量思量。"
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世子妃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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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云霆性子较真,不是那种一上任就偷奸耍滑的人,“回去泡一泡脚,再叫人给你按摩片刻,会舒服很多。”云骁给他到了一杯酒,用手背推着杯子送到他面前,杯底在桌面划拉出响声。
“谢阿兄。”云霆双手接过。酒并不能解渴,总好过于无,他以为会很幸辣,却意外的品出几分清香。
云霆意犹未尽,云骁又给他继了两杯,方才压下喉间的渴意。
“近几日上任,感觉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不曾。”云霆心想谁敢为难我?父兄的尊荣的的确确庇护着他,让他在官途上比其他人要顺逐许多,都不需要去巴结上司,反而被上司以礼相待。
只有那些无依无靠的百姓,才会被那样作践。
“你有心事。”
云霆想了想,还是把这几天所见所闻说与他听,他想要改变那样的风气,并不容易,也很得罪人,与其自己磕磕碰碰,兜圈子,不如从大兄这边吸取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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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骁冷漠得没有感情,不为动容,“官员贪污腐败,古往今来都是千古难题,连帝王都为之头疼,这是人性使然。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存在私心与贪念。”
“难道我就该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吗?”
云骁沉默不语,他喜欢云霆未经世事的纯粹,可此刻,却又厌烦他的天真幼稚。
在他看来,云霆不过是自以为读了几本书,便想当救世主、做圣贤,满腔热血,旁人怎么拦都没用。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大多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就算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也早已被世俗同化,变得利欲熏心,忘却了最初的志向。
见他不说话,云霆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哀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心里清楚,做这件事定会得罪不少人,还吃力不讨好,但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日子能好过一点点,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改变,能让他们稍微喘口气也好。
云骁:“就算你做出了改变,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个位置上,等你一走,换个人,一切又恢复到原点,有什么意义。”
云霆:“就算只是暂时的,总好过一直这样。”
“没有希望就可以麻木,一直忍受,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给了希望,有没有想过,你离开这个位置之后,他们只会更痛苦,他们会想,原来他们也可以当一个人。”云骁字字诛心。
云霆满腔的热情瞬间被这一盆冷水扑灭。他擅自做出改变,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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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骁和云霆依次下车,各自的小厮早已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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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神色平静,端庄典雅气质浑然天成。即便看到那容貌堪称绝美的女子,她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缓缓起身,朝着云骁声音温婉:“世子回来了。”
云骁微微点头,旋即侧身,示意身后的女人,介绍道:“这是泷歌,以后就住在王府里了,辛苦你照应一下。”
世子妃轻轻颔首,转而吩咐身边贴心的侍女,将泷歌带下去安置。而后,她又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开始细致地给云骁布菜。
云骁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语气关切:“你如今有了身子,万事需小心才是,这种小事不必你亲自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