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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赞(1 / 2)

('闻时从年后到离开的那大半个月里,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痛苦,他想粘着闻年,想同他哥讲很多话,想让他哥多看看他,但他的爱人依旧是那样冷峻疲惫,不愿多言。

他知道闻年也在痛苦,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多言。直到他在他闻年身上闻到不属于他哥的香味的时候终于爆发了,那抹甜腻恶心的女式香水让闻时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他红着眼攥住他哥的胳膊,质问他哥为什么要骗他,可闻年只有沉默。

那种沉默就像在炙烤着闻时,让他焦虑愤怒,他们吵了一架,闻时完全听不进去闻年的解释和辩白,他恨自己的眼泪没完没了的流着,也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而后就是闻钦臣和兰馥在饭桌上的剖白,那天没有傅誉,只有闻时和闻年,闻时那时也算知道了个大概,但在听到闻钦臣那些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真的低估了闻家要面事儿,那段时日正如虎狼屯于阶壁,让闻时几乎绝望了,他不再为那些隐瞒和欺骗而难过,但他依旧恨闻年。

明明这段感情可以不开始,明明闻年可以坦白,明明闻年也可以和他提结束,但闻年都没有,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他的爱人要和别人结婚,和无能为力的他。

那天兰馥和闻钦臣都说了让他去国外的话,说是在外头有信托,让他去重读本科,他的人生又被重新规划了一番,而那时闻时只是看着闻年,闻年说:“你现在也才大二,退学也来得及,在那边一年多,傅誉也会过去读研,你也有伴。”

闻时沉默了一下才说了:“好。”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也许会反抗兰馥和闻钦臣,但只要是从他哥嘴里说出来的事儿,他都听话照做。正因为如此,家里的所有决定都是通过闻年转述给他,他只要听话就好。

往后的那几日,闻时没有和闻年说过一句话,他们连见面也很少,直到闻时要走的前一天晚上,那时闻时有些低烧,他咳嗽的厉害,家里人都在,闻钦臣像交代后事一样同他说了很多,闻时还是没忍住他同闻钦臣吵了一架摔门而去,因为他对闻钦臣说,他烦透了渭城,也烦透了要一直装作安分守己的样子,为什么他没有选择,为什么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那一晚,闻时丝毫不在意家里人都在,他把闻年拽进自己房间,压在书桌上吻的天昏地暗。他把闻年身上沾着别人的气味的衣服全都撕开剥下,又在他哥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咬痕吻痕以及滚烫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一晚没有做,闻时又说了很多话,他说不完的爱和斑驳陆离的恨,他问闻年:“你爱我吗?”

闻年说:“我爱你。”

他又说:“我也爱你。”

他恨闻年爱他,又恨闻年没有选择他,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在闻时这一生里,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那是他人生中最无助最痛恨自己的时刻,痛苦无法避免,杂糅在爱里,像血液里流动着玻璃渣,痛进四肢百骸。

走的那天,他把自己的那个白玉坠还给了兰馥,陈秋给的两千万他也把卡放到了闻钦臣书桌上,当然,他也给闻年留了一句话:“我不会参加你的婚礼,因为我怕我嫉妒的发疯,把你从礼台上拽下来。”

到外头后,闻时见到了阎怀庭,也见到了阎赞。阎怀庭倒是对他不怎么上心,做了亲子鉴定后给他安排好了吃穿住行后就不管了。反倒是阎赞,对他很感兴趣。

阎赞这人长得很出众,但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别过MG的董事,倒像个混混头子,听到闻时回来认爹,直接从国内飞过来见这便宜弟弟。阎赞比闻时大两岁,和陈秋同一年,但比陈秋和闻时精不少,毕竟是阎怀庭带出来的接班人,比闻时这种蜜罐子里长大的完全不同。

闻时当进到阎怀庭给他安排的屋子里的第二天,他倒时差醒来,一睁眼面前有一张脸,正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这人正是阎赞,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被阎赞掀开被子扒开衣服摸了个遍,又扯着他的脸捏了半天,就在这人越来越近的时候,闻时直接就把人从他床上踹了下去。

“你他妈谁啊?”闻时那会儿还没清醒,只觉得这人有病。

而阎赞忽然大笑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对闻时道:“不愧是阎怀庭那老装货的种,够劲儿啊,长得也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的那几天,阎赞天天来找他,这人没有一丁点边界感,在他洗澡的时候撬门,睡觉的时候钻他被窝,吃饭的时候扒拉他的碗,搞得闻时都要烦死了,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太特么无厘头了。而闻时头半个月只顾着防着这人了,至于大洋那边的事儿,他一点闲心都没有了。

后面就是闻年结婚,他看着陈秋和傅誉给他发的婚礼现场的视频,他看着他哥低头去吻战瑢的时候,阎赞就凑在一边看,看半晌,啧了一声:“这就是你哥啊?腿好长啊,想操,脱光了一定很白吧?”

那是闻时成年之后第一次和人打架,也是成年之后,第一次骂出那么难听的话,两人从互殴到闻时单方面压在阎赞的身上揍他,再到闻时逃跑似地从阎赞身上爬起来其实也只过了几十秒,因为阎赞硬了,给闻时恶心坏了。

“好爽啊。”阎赞眯着眼躺在地上呻吟,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揉了揉,喘着粗气儿对闻时道:“好久没被人打过了,太爽了。”

闻时想踹阎赞,又怕把这人踹爽了,他把沙发上的抱枕砸在阎赞身上,结果阎赞又淫叫了一声,闻时是真的没辙了。他要走,又被阎赞抱住了腿,这人又摸着他的大腿对他笑着道歉,说:“你哥也是我哥,我言语过激,不过你这怎么反应这么大?难不成是你姘头?还是你要操?”

“和你有关系吗?”闻时还是忍不住踹了阎赞两脚,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整个几乎在爆发的边缘,眼睛又红的厉害,眼泪又他妈的开始打转了。

“哎呦怎么哭了?”阎赞从地上爬起来,捏着闻时的脸一扯,那眼泪珠子一下就划出来了,接着下一秒,闻时就看到这人凑近了,他脸上蔓延上了一股恶心的湿滑温热触感,操他大爷的,阎赞在舔他!闻年直接一巴掌把阎赞的脸扇出去了,自己几乎是逃跑似的冲的卫生间洗脸,搓了半天才缓过那股恶心劲儿,一抬头,阎赞就捏着他的手机倚着门看他。

“我知道了,你和你哥已经干过了。”阎赞划拉着手机咋舌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占有欲这么强,你这一看就是玩的少了,我带你去玩洋逼怎么样?”

“滚。”闻时不想和这人多交流一句,他知道阎赞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知道这人玩的花玩的混账,但对于这人的下限还是抱有太高的期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闻年来说,那几个月过得很痛苦,痛苦到了一种麻木的地步,他总想着兼顾所有,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攥在手里,他在意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闻时的痛苦他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可他们家的当下的形势不止站错队,兰馥同闻钦臣利益捆绑很深,闻钦臣倒了的话,兰馥这边也长久不了。在这种紧急关头,战家给他抛出了橄榄枝,战家树大根深,在宦海沉浮多年不倒,战瑢对他的青眼可以说是闻家的救命良药,他没有选择。

战瑢找过他,这个姑娘曾经和他是校友,但闻年从未注意到过她。战瑢看着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介意,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爱上你了,可能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

闻年的笑容依旧体面,他看着战瑢,心情极为复杂,对于他来说面对一个不爱的人就只有利用,但他却在此刻,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和你结婚一是为了满足我这些年的爱恋,二是因为我怀孕。”战瑢笑的有些牵强:“我身体不好,这孩子不能流掉,只能生出来,如果你介意,那就生出来送到别处去。”

“我不介意。”闻年笑容更深,他说:“我没资格介意。”

他做不到独善其身也做不到掌控所有,在闻年的选择里,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除了回应闻时的爱,但也回应的很不及时,让他们直接又生出来了很多嫌隙。

好在这场婚姻,没有他想的那么麻烦,战瑢也不是非他不可。

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他身上属于闻时的痕迹也掉尽了,闻时的踪迹如同石沉大海,他也无瑕去顾及他弟弟到底去哪里了,只能按部就班的在真真假假的期盼之下和一个他没办法去爱的人走上婚姻的殿堂。

还好闻时不在。

那是婚礼当天闻年唯一的想法,他只觉得四下的目光和打在身上灯光压的他喘不上气来,如同行尸走肉地过完那一天,闻年在凌晨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国外的号码,上面只有一句:新婚快乐。闻年知道,那是闻时。

往后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但也不算轻松,他同战家的逢场作戏,还要面对已经接到风声的市场,直至闻钦臣烧炭自尽的那一天,闻年觉得自己很累,他觉得作为长子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闻钦臣作为一方父母官,他的自杀必然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那段时间社会各界对闻钦臣的死因说法不一,甚至有人说他“涉腐”“充当保护伞”。这些闻年不在乎,闻钦臣的葬礼是他一手操办的,他麻木地安慰着每一个来吊唁的人,而那个时刻,本该同他在一起的闻时如所有人愿的在大西洋彼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誉认亲回来的事儿没有大张旗鼓的透露出去,即使事到如今,也没人知道他们家庭的分崩离析。有人问他闻时怎么不在的时候,闻年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说在路上,耽搁了。

追悼会结束后,闻年终于可以不用那一紧绷着了,他把自己关在闻时的房间里,缩在闻时的床上才流下泪来,这段时间的痛苦和压力终于有个发泄的时刻,他很想闻时,他后悔让闻时离开,后悔推开他唯一的期待。痛苦侵染入四肢百骸,让他生不如死。

闻钦臣的死影响力很大,一些前尘往事也被翻了出来,那段时间,兰馥和闻年也受到了很多非议。

其实闻时离开后,每周都会同兰馥痛电话,他只说自己在这边过得还行,没有说阎家任何消息,他也同傅誉和陈秋又联系,但唯独不会去和闻年说一句话,发一条消息。

即使在闻钦臣葬礼的哪里天,闻时也只是和兰馥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只有在挂电话的前一刻,他问兰馥:“我哥怎么样?”

兰馥说:“你哥的压力很大,很忙。没事了也和哥哥打打电话聊聊天吧,他很想你。”

兰馥对于闻钦臣的死亡只觉得唏嘘,他们离婚不离家之前也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他们的爱情早就死了,利益纠缠着也算是老友,但没想到闻钦臣以自己的死担下了那么多事,更多还是觉得人性这种东西无论何时,都令人难以琢磨。闻时的离去和闻年结婚成家后,兰馥久违的感受到了孤独,她把自己绝大多数的注意力从工作上转移到了傅誉身上,就好像是想要弥补也想要给自己一个寄托。

对于傅誉来说,闻家的变故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在知道闻家这些年的内幕辛秘之后,他也觉得位高权重的背后也不过是寻常人的欲望而已。他同傅芹讲过一些,傅芹也只是叹气,叹世事无常,也庆幸傅誉没有卷进闻家这烂摊子里。

他已经跟着项目组做实验,也经常见到闻年,闻年较比先前更要消瘦,那双眼也黯淡了不少,看着无光,也无神,原本谪仙一般的人物,倒也被现实磨得不人不鬼。傅誉叹了口气,把刚拍的闻年的照片发给了闻时。

闻时在看到他哥结婚的时候没哭,在收到闻钦臣死讯的那一天也没哭,但在看到他哥那种消瘦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后,他觉得很难过,他想回去,想去抱着闻年再也不走了。在后悔了那十几分钟后,闻时才擦干了眼泪,站起了身,他知道他就这样回去依旧什么都帮不了闻年,他依旧还是那个被安排被管教的小孩。

闻时走出房间,他踹了踹睡在沙发上的阎赞,对他道:“我跟你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阎赞当即从沙发上起来了,他又缠到闻时身上,嗅着闻时的脖子,问闻时怎么又哭了。

“你管得着吗。”闻时别开阎赞的脸,只觉得和这人多待一会儿就要疯。

“我知道,闻钦臣死了。”阎赞伸手去进闻时的衣服里摸闻时,他一脸享受地开口:“要是阎怀庭死了就好了,他就是不去死,老东西,怎么还不死啊。”

闻时把阎赞从自己身上扯下去,找了点吃的东西,就跟着阎赞出门了。这段时间阎赞几乎每天都和他同吃同住,搞得闻时除了骂人就是无语凝噎,甚至连自己泪失禁的毛病都被这货治好了点。

阎赞带着他去了一处当地的疗养院,带他去见阎妤,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出门的时候闻时以为这厮带他去不了什么正经地界,结果在一路行进的过程中,阎赞就一直沉默,直到到了地方,才给他说了一句话:“一会儿,她说什么,干什么你都要应着她,做完这些,我就给你想要的。”

接着闻时就看见阎妤了,阎妤同他又四分像,是当年阎怀庭同亡妻生的孩子。当时阎妤和阎琢是龙凤胎,阎琢身为长子,一直被教的很好,年纪轻轻就是斯坦福本硕连读毕业,当年阎怀庭也是放下话,他这大儿子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一定会把MG带到一个新高度。

可惜天妒英才,那一年阎琢同阎妤被绑架了,不知是什么豪门恩怨还是别的,阎琢被撕票了,听说死相极惨,阎妤被救出来后就疯了,就是自从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后,她脑损伤,智力就退化到了五六岁的样子,记忆也留混乱不堪。

阎赞示意闻时过去,闻时走道阎妤跟前,阎妤忽然就抬起头,抱住了闻时,她大笑,着喊道:“阿琢你终于来看我了。”

但很快阎妤就又大哭了起来,她一把推开闻时,蜷缩在地上,崩溃的大喊着不要杀我,很快空气中就升腾起了一股腥臊,阎妤失禁了。护工很快就来了,闻时也很快被阎赞拽着着离开了,阎赞沉默了很久,他路边的椅子上坐着抽了很久的烟,忽然抬手扣住了闻时的脑袋,盯着闻时的脸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阎怀庭不见你吗?”阎赞把玩着打火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摇头。

“你太像阎琢了。他见了你会怕,会后悔,会痛苦。”阎赞嗤笑:“你这张脸会不断的提醒他,他有多无能,多没用。”

闻时不语,他对阎家的情况不甚了解,然而阎赞也没再开口,在这里又待了一会儿,阎赞就对闻时道:“进公司后,你只能从我的助理开始做,如果你不想,就待在这里,阎怀庭会给你足够多的股份和钱的。”

从疗养院出来后,阎赞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纨绔子弟的模样,照样骚扰着闻时,只不过这种骚扰对闻时来说,也是有了几分了然,无非就是他这张脸和他名义上的亲哥很像。当然他不介意用这种“莞莞类卿”的把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那天之后,闻时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闻年了,那段时期跟着阎赞并不算轻松,这人对待工作异常苛刻,而且经历旺盛的令人发指,绝大多数时刻,闻时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他几乎没空想别的东西,一沾到床就会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直到他收到了傅誉的信息,傅誉告诉他,战瑢怀孕了。这条消息宛若惊雷,炸的闻时生不如死,满脑子都是闻时和别人上床了,还搞出来了个小孩,闻年不要他了,闻年真的不要他了。

原来这段时间的状态越来越好是因为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原来是有了家庭之后就要了却前尘了。闻时想不到别的,他也没法接受,他只觉得自己被迫接受了太多不如意的现实,觉得自己这样也傻得可怜。

闻时也从未那样恨过一个人,他很闻年给了他期望又亲手掐灭这些,也恨闻年接受他之后又把他推开。他知道闻钦臣的自杀在一定程度上是人死债消,也知道在闻钦臣死后他可以回国,但他不愿意,不想面对闻年,也不想面对那些事情。

而在闻钦臣死后,兰馥这边也出了问题。这些年兰馥的生意做得很多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借了闻钦臣的东风,现在靠山倒了,很多问题就被摆上明面了,她同闻钦臣离婚不离家的事儿也被翻了出来,再加上做生意哪里有干净的,这一查就立案了,连带证监会也对丰汇集团开展了立案调查。

目前闻家就剩闻年一个苦苦支撑,闻时只觉得悲哀,他觉得就是他出不出国也意义不大,闻家这种情况,他就算是在哪里也都没有意义,当初又何必让他离开。

闻时理解闻钦臣和兰馥想让他走的心情,但他理解不了闻年为什么也要这样,这种不理解也变成难言的恨意,让他内心一片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压抑的泪水在晚上阎赞带着他去喝酒的时候激了出来。那场酒局上几乎都是阎赞的狐朋狗友,有当地的二代,也有国内过来消遣的富哥,在包间里就只有沉湎淫逸,嗑药np更是毫不掩饰。

当然这也只是闻时头一回和阎赞出门,他任何人都不想搭理,烈酒焚身,思绪全都乱了,他的脑子一会儿是闻年在床上说永远爱他,又一会儿是闻年和别人做爱的情形,他很痛苦,这种痛苦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当然难免吸引阎赞的目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闻时是阎赞带的人,这个圈子里阎赞的身份人尽皆知,但无人知晓闻时的身份。但阎公子带来的人不论男女都是生冷不忌供人骑的贱货,也无人把闻时放在眼里。就在一旁的人揽住闻时要闻时服务他的时候,还未等到闻时发作,阎赞就把红酒起子扎进了那人的大腿里,顿时就血流如注哀嚎一片。

阎公子把那人从沙发上踹下去,恶狠狠的踹了几脚:“你算哪根葱敢动老子的人。”

说罢就有保镖进来拖走了那人,当然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很多的影响,闻时那时也喝多不少,他半昏半醒的靠在沙发上眼里依旧是一片氤氲,看的阎赞心底又酸又疼,当即就扑上去抱住闻时又亲又舔,这次闻时没反抗,他的眼泪就像流不完似的滚烫又密集,脆弱又痛苦。

他说:“我要回家。”

阎赞那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就弹了起来,把人从卡座上拽起来,一路狂飙地弄了回去。被丢在床上那一下,闻时几乎是眼前发黑,就在阎赞脱了上衣后,一边喊着“阎琢,老子要上你。”一边去扒闻时裤子的时候,闻时直接就把床头那个陶瓷烟灰缸砸在了阎赞头上,给阎赞砸的头破血流。

接着他就踹开阎赞,扇了阎赞两耳光,他掐住阎赞脖子,声音也发狠:“第一我不是阎琢,别整天对着我发情。第二,要上也是我上你,你特么又算哪根葱?”

阎赞被掐的面颊红到发紫,几乎不怎么挣扎的时候闻时才松手,他倒在床上捏着被子角随便盖住自己赤裸的肌肤就睡了,而阎赞也只是眨了眨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闻时边上,一动不动,良久才有一滴泪划过面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时醒的时候阎赞就在他边上,蜷缩成一团,也没盖被子,闻时发了很久的愣才彻底清醒,他伸手下去一摸,自己裤子还在就放心了不少。转眼看着阎赞,他就发现这人背上有很多疤痕,密密麻麻的叠加在一起,明晃晃的显示着之前受过的非人待遇。

闻时从床上爬起来,他把被子丢到阎赞身上,自己就去洗漱了,对于阎赞,他也只有一瞬间的同情,因为喜欢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是他们俩唯一的相似。

往后的那些日子,闻时愈来愈沉默寡言,他觉得自己总是在想闻年,在恨闻年,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像闻年了,有的时候连说话的腔调也会像他哥。他让傅誉给他传过来了不少照片和视频,他都一一打印出来贴在房间的墙面上,日日观看。

有在公司的,也有家庭聚会,但后面有几张明显是剪裁过的,因为那几张照片里,是闻年抱着孩子的,他有了一个女儿,随母姓,叫战诺。

闻时也讨厌那个孩子。他的痛苦和嫉妒只多不少,他受不了闻年看着那个孩子时的目光,明明那些都是属于他的。

闻时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兰馥问他,要是哥哥以后结婚了离开家,他会难过吗?他那时不懂为什么要难过,只觉得到时候哥哥一定会找个漂亮的嫂子,再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儿,那样也很好。然而现在,他并不觉得好,他只觉得属于自己的爱已经消失了,闻年的人生里,会有更亲密的人,他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

而一个曾经糊涂过的情感和不伦的恋情会永远死掉。

闻时在这里待了大半年,等来了陈秋来找他,两人虽然平时有联系,但毕竟也是许久未见。刚好那段时间,阎赞也没在,他就叫陈秋上他那边住,当时陈秋一进卧室,就被他满墙的照片惊住了,再仔细一大量,更不得了,闻时这屋子一看就知道还有个人住。

他问闻时怎么回事,闻时也只是笑笑:“和人同居呗,一个人睡不着。”

“我发现你变化太大了。”陈秋掐了掐闻时的脸:“瘦了好多,眼里无神,精气神好差,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没,我连纵欲的欲望都没有,哪里来的过度。”闻时笑了起来:“上班上的了。”

“没想着回来?”陈秋看着闻时去收拾床的另一侧,只见闻时把那边的被子枕头都拢到一起,丢在地上,踹到了墙角。

“回去干什么?”闻时轻笑:“帮闻年带孩子吗?我觉得我会忍不住把他的孩子掐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我听我舅说丰汇被查封了,兰姨打算申请破产,你哥那边的那个公司资金链断了,他贷了一个亿的高利贷,从赵亿家贷的款。”陈秋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闻时,只见闻时撇了撇嘴,脸上是一种极其奇怪的表情,不屑一顾又难掩痛苦。

“他这样搞,战家不管他?”闻时嗤笑:“不是说政商结合的联姻利益最大吗。”

“那也得赚到钱算是是利益啊。”陈秋叹了口气儿问道:“你在这边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比在渭城好。”闻时的视线扫过墙面的照片,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比在渭城好多了。”

那时候陈秋就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一直都觉得闻时应该是那种不管干什么在哪里,都是那种天真小孩,怎么闹腾都感觉长不大,但看到现在眼前这个阴郁消瘦,脾气还有些古怪的人却是闻时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世间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了。

话题兜兜转转的又转到了陈秋和傅誉身上,陈秋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儿道:“他那人,认死理,犟驴一个,没法沟通。”

“那也还不错。”闻时笑了笑:“这些照片都是傅誉帮我拍的,回头你帮我好好感谢他。”

两人见面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聊天,在外头溜达着去华人超市买了很多菜。当然做饭对于闻时来说已经是他在这里为数不多的爱好了。陈秋不怎么爱泡厨房,但也只能在这给闻时打下手,两人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的做了一下午饭,搞了一大桌菜闻时才有了一种久违满足感。

闻时在这边除了工作和阎赞之外,没有别的朋友,他不太愿意社交,也不太爱出门,也就是陈秋过来他才打开话匣子,聊的乱七八糟又好像回到了过去。

晚上又在外头溜达了一圈找了个小酒吧小酌了一点才回去,连陈秋都咋舌:“你小子现在生活怎么这么规律,怎么也不熬个夜蹦个迪。”

“没意思。”闻时同陈秋躺在床上聊天,他说:“我现在一个人睡不着觉,只要一个人就会一直想闻年,想到天亮,有的时候得靠喝酒麻痹自己才能快乐一点,其实你过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现在是和谁住一起啊?男的女的有没有睡过?”陈秋有点难以掩饰八卦气息。

“阎赞。”闻时一提到阎赞就有些不耐烦和嫌弃:“他精神不正常,是个疯子,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们就是纯室友,他纯精神失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得先在这边干几年再回去,阎赞这人虽然神经,但在办正事上挺专业的,跟着学一学也不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趁着陈秋在,两人在加州好好的玩了一周多,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放松。当然在这期间里,闻时也有了点活人气息,陈秋也没有再担心这家伙的心理健康问题了,孩子轴点,疯点也是环境问题影响的嘛。

直到陈秋见到阎赞,他才觉得闻时这样没疯已经算很好了。那时他们刚回去,阎赞在屋子里,他一看到闻时就扑了上去,就像狗见了骨头,垂涎三尺,恨不得把自己挂在闻时身上的样子真的很奇怪,闻时看着也习以为常,毫无波澜。

搞得陈秋拽着闻时闻了好几遍:“你们真的没睡吗?”

“没。”闻时擦了擦被阎赞舔过的脸道:“他只是喜欢这张脸,要是这脸皮缝在狗身上,他也会这样。”

“哎,孽缘。”陈秋叹气:“晚上怎么睡?”

“我们三个睡一起。”阎赞从冰箱掏出一瓶啤酒笑的猥琐:“3p怎么样?”

“你滚去客房睡。”闻时又没法忍了:“这是我家。”

“让我亲一口我就睡客房。”阎赞又扑到闻时身上,手又不老实的乱摸了起来,闻时不语,沉默表示拒绝,阎赞也只是叹了口气,憋了憋嘴就松开了闻时。

闻时也拿了酒,他抱着一打酒和陈秋进了卧室,两人坐在地毯上一起喝酒聊天,但话题的内容几乎都是闻年。酒过三巡,闻时就有些醉了,他的酒量一向少,来这边之后更是喝的不多,这一下没收住量,喝多了。

陈秋叹着气儿,他只觉得闻年爱的太深了,感情这种事儿,这个没了就下一个,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深刻的联系,无非就是没睡熟而已。

闻时喝醉了就哭,眼底红的厉害,他用残存的理智给闻年打电话,抽噎着半晌不开口,良久才说了一句:“闻年,我讨厌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听到那句话让他痛的无法呼吸,闻时的抽噎,他的怨恨,不解都让他痛苦。爱的负担沉重,他只能往下沉。

电话那头是细细密密的呜咽,像幼兽。闻年沉默着听着,他只觉得喉头梗的难受,鼻腔的酸涩让他无法开口,良久之后他才哑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天渭城雨很大,豆大的雨滴冲刷着闻年眼前的落地窗,他看着外头的灯光都被冲的支离破碎,整个世界都好似一片潮湿。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闻年总会去想闻时,他的思绪像是被闻时占满了,即使繁忙也会去想,去爱。

但他不敢回家,那间屋子闻年从闻时离开后就没再住过了,他不敢回到哪里去,那里装着他二十几年的回忆,装着闻时的身影,他一踏入那里就会痛苦的无以复加。都说相爱可以抵万难,但他总觉得因为有了爱才会有万般磨难。

那通电话后面只有闻时的哭声,闻年实在是听不下去才狠下心挂了电话,他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他去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半天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缓了多久他才好了点。

闻年知道自己不善言辞,不会表达,他也知道总是把感情藏在心低不愿透露不好,但他做不到坦诚,他永远都不能像闻时那样直白的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那么充沛的情绪去发泄,只能伪装成好像什么都不需要的样子。

他爱闻时,但除爱之外,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儿,还有沉甸甸的期望和现实的迷途,他做不到放下所有去爱谁,所以只能耗着,不想放手。

那天晚上雨很大,闻年那天晚上久违的回来一趟家,他们曾经的家。这栋别墅不算大,但这里曾经见证了他的青春岁月的爱情,也见证了他的家庭的分崩离析。他的爱情和亲情都在这里结束,在这栋房子里,所有人都在离开。先是闻时,再是闻钦臣,最后再是兰馥,傅誉也只是想过过客一般,停留了一段时间又离开,最后再是他自己,好像所有人都不再踏足这片伤心地,只有他总是会自虐般的故地重游。

他躺在闻时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依旧沉默,依旧不动声色,只有底色是悲哀和痛苦。

也许闻年也只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小孩,但他却一直被要求做个可以乘风破浪的大人,所有收敛的情绪,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在这个时刻,闻年不知为何的想到了小的时候,那时还没有闻时,他捡了一只小流浪狗,他向闻钦臣举例论证了养一只小狗的好处,据理力争了很久,但那只狗还是被闻钦臣摔死在了草丛里,小狗呜咽着抽搐着吐了很多血,但那双眼睛依旧干净澄澈。他跪在地上想要触碰小狗的时候,小狗挣扎着抬起头,舔了舔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早就忘记了闻钦臣那时说了什么,但一直记得小狗软软的舌头,湿漉漉的舔舐他的指尖。

人在长大后就会变得麻木,曾经的那些过往伤痛忽然就不值一提了,但却永远的印在骨血里,像无法拔除的毒药。克制像一道禁令,死死的封印住了他的情绪,但封印不住痛苦,随着他的呼吸,涌入五脏六腑。

那短短的几个月里的爱恋,就像那只狗,他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的结局,但他依旧想要尝试,可幸运从来不会光顾他的选择,现实依旧会让他头破血流。

闻年知道,他不配拥有爱。

那通电话之后,过了快一周,闻年见到了陈秋,陈秋给了他一张支票,上面有三个亿,签着闻时的名字。

“这是他生父给他的股份,他把那些股份卖了,让我把钱带给你。”陈秋叹气,他看着闻年继续道:“年哥,小时他过得挺好的,不愁吃穿,比在渭城好多。”

闻年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知道的陈秋两句话都带了。闻年张了张嘴,挤出了一句生硬的:“谢谢。”

不知道谢谢谁,陈秋也没应,他只说了句要去找傅誉就告辞了。闻年就看着那张支票发愣,他知道闻时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也知道是阎家,他只知道阎赞这人不好相与,总觉得闻时在那边会吃苦,陈秋这话模棱两可,让他更加难以捉摸闻时的处境,只觉得心酸的厉害。

由于闻钦臣自杀和兰馥被立案调查,闻年现在又被限制出境,他没办法去找闻时,也没有勇气去问闻时,只能这样耗着,默默的祈祷着,自私的期望着小时会一直爱着他。

他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会在人痛苦的时候过得极慢,又在忙碌的时候过得很快,闻年那几年几乎是拿命拼出来的,把行将就木的公司干起来,几乎熬尽了他的精气神,他只能靠着拼命的工作,应酬,出差,极致的疲惫和劳累才能让他不去想闻时。

当然,闻年也会经常去看看战诺,他很喜欢这个小孩,白白胖胖的像个奶团子,非常可爱,就像闻时小的时候那样,天真活泼。

“爸…爸,爸爸。”战诺跌跌撞撞的扑进闻年怀里,咧着嘴直笑,闻年把小孩儿抱着举起来,陪着战诺玩了一会儿才觉得放松了不少,刚把孩子交给保姆,一抬头他就看到战瑢站在不远看着他,闻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战瑢这几年比他们结婚时更加有魅力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清新小白花,从而变得美得不可方物。其实也是最近不久他才同战瑢住在一栋房子里,先前战家本想借着闻年的名义保全战瑢未婚先孕的名声,但后面闻家那种情况他们避之不及,甚至给闻年施压,要两人离婚,战瑢不愿意,战家也没少整闻年。两人分居了两年多,直到闻家稳定下来,闻年干出一番事业来之后才允许两人同住,战家也才开始给闻年提供一些便利。

“我在想,如何诺诺是你的孩子,我们两个会不会有点感情。”战瑢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起前几年,他已经完全踏入一个成熟男人的行列,沉稳似水,魅力无限。战瑢依旧觉得闻年还是那样吸引着她,她依旧爱他。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闻年将一旁的披肩给战瑢披在身上,他笑的依旧无可挑剔:“如果我喜欢女人,一定会爱上你。”

“可是你身边也没有任何男人。”战瑢抬头看着闻年,她抬手抚上闻年的脸,眼里满是疼惜,她说:“你又瘦了。”接着她又抱住闻年,轻声叹息:“对不起。”

闻年轻轻的拍了拍战瑢的肩膀,似是安慰,他说:“是我不好,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个家庭负责,除此之外,他的爱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再次听到闻时的消息的时候,是他知道闻时回国了,以MG中华区总裁的身份,接管了MG在国内的业务。他们的总公司在北京,距离渭城不远也不算近,闻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只觉得心头一紧,莫名的就开始胡思乱想。

但事实就是虽然都在国内,但只要不主动去寻找对方,就永远不会相见。

今年年初的时候傅誉就去德国读研了,兰馥则去了终南山清修,她把公司完全交给了闻年,自己到过的逍遥,甚至连联系也成了问题。明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但只有闻年还是觉得自己困在过去,遇陷越深。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他就好像只能在这里耗着。

闻年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闲了下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多,公司运行也很顺利,除了重大决策需要审批之外,他几乎没过多的工作要做,别去忙碌的生活,他反倒不适应这种轻松,轻松会让他焦虑和慌乱。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总是失眠,这就搞得闻年总觉得自己有点幻觉和记忆里出了问题,有的时候会想不起自己把东西放到哪里了,也会时常觉得有人在看着他。躯体化倒是还能忍耐,无非就是手抖心悸,但思绪总是克制不住,他总想着去关注闻时的点点滴滴,甚至想着要不要把业务扩展到京城去,但也只是想想。因为他不敢确定闻时现在是否还喜欢着他,总觉得再相见也只不过是尴尬和难以自处。

闻年有个哥们儿叫黎昱,是个心理医生,他之前因为这事儿去过一次医院,黎昱拿着他的检查报告看了半天才开口道:“倒是没有精神分裂,就是焦虑和抑郁症,是中度,倒也不算很严重,幻觉和记忆里出现问题也可能是熬夜,睡眠不足造成的,你这黑眼圈都有点发青了,给你开点安眠的药,按时吃着看看情况。”

“嗯。”闻年揉了眉心叹了口:“吃不了药,最近应酬多,总要喝酒。”

“太拼了你。”黎昱叹着气笑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外头的,你说你想去搞科研还辅修了物理,现在倒好,投了不少搞科研的项目。”

“都差不多。”闻年也笑了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总得承担家庭责任嘛。”

“你弟弟呢?还没回来吗?”

闻年摇头:“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昱也没多问,他们俩又聊了会儿别的,约了个晚饭,这闻总日理万机,想见一面难如登天。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回忆着青春年少和曾经的过往,闻年也难得展露了笑颜,同旧友在一起也算是放松。

分别的时候,闻年叫了代驾,黎昱则在路边等车,他看着闻年的车开走,但路边有一辆别克也跟着开了过去,但那时候黎昱喝的有些上头,他也没多想。

闻年在车进地库后才觉得不对劲,他那种被人跟着和盯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人跟踪他。

因为他半年前被一个竞争对手找人跟踪行凶,在竞标的前一天来捅他。当然那人也不专业,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后就被闻年制服了,那天晚上虽然说派出所和医院两头跑,但也没影响第二天竞标,还算是比较幸运。

他从座椅下面拽出了一把游标卡尺,捏着手里之后才下车往回走,但出了地库之后,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了,闻年只觉得有些烦躁,他想不起来最近到底得罪的谁。

这间房子是他这几年常住的地方,离公司近,两室两厅也够他一个人住,闻年回到家就瘫在了沙发上,他总是觉得有人看着他,即使在家里他也不觉得放松和舒服。至于和战瑢的那个家他每周只会回去三次,主要也是看孩子,平日里他不会过去,除了这两处之外,还有家里原先的旧宅,他就更不可能回去,只有偶尔难受怀旧的时候才会去那边。

他在沙发上歇了会儿就去喝水,但水杯没在餐桌上,也没在茶几上,他在屋子转了一圈发现杯子在厨房里,而他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到这儿了。闻年只觉得自己的记忆里越来越低下,说不定过几年大脑早衰,精神真的就分裂了。

洗漱完又锻炼了一会儿闻年才睡,他很早就躺在床上了,一闭上眼就思绪万千,一睁开眼就又眼干困乏,安眠的药物他也吃了,但感觉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该睡不着的时候还是睡不着。

在天人交战的时候,闻年又难以自控的想到了闻时,他想起了前几天他听到别人说到过闻时,说他同阎赞有一腿。这种大企业的花边新闻其实在他们这个圈子流通的很快,但闻年并不觉得真实性有多高,阎赞这人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只要是通网的地方,没人不知这家伙的桃色八卦和为富不仁。至于闻时,他觉得他弟弟眼光不至于那么差,看上这样一个人。

但世事无常,什么都不好说,闻年不知道,他也不敢往这一点上想,只觉得又开始难捱的心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29岁,已婚,有一个三岁的女儿。”阎赞捏着那一页资料,懒懒的念着:“嗯…丰汇集团总裁,杰出青年企业家。小门小户而已,算什么企业家。”

他把那些资料丢到一边,揉了揉还有些红肿的脸颊,这是前几天去闻时办公室骚扰他的时候被打的,他对闻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甘之如饴,但他就是对闻年很不爽。

这些年只要无论闻时在哪里,他都会看到一大堆闻年的照片,没在国内的时候,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回来,闻时的心就飘远了,非常的抗拒和他接触,搞得阎赞很不是滋味。

阎赞睨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那人是阎怀庭旧友的儿子,叫郑毓让他帮忙带着做生意,也算是他忠诚的狗腿子,这人尤会见风使舵。一见阎赞看过了,他立马就知道这闫公子什么意思了,连忙谄媚的凑过去,问阎赞这闻年要杀要剐。

“绑了。”阎赞喝了口酒哼笑:“我到要试试看我弟弟心心念念的人到底哪里比较爽。”

闻时最近两头跑,他自打回国后,只要闲了就会偷偷跑回渭城,偷偷的远远的看闻年,要么就偷偷的潜入闻年家,在那里待一两个小时再离开,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唯一知道他来回跑的只有阎赞,也是因为阎赞会查他行程,变着法子的来堵他,骚扰他,很烦。

这几年闻时变化极大,一别当年刚出国的别扭拧巴和精神不正常,他变得冷静自持,不再偏激和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去靠近闻年,远远的观望,看着闻年幸福美满。

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望和怨恨让他沉寂了下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闻时又觉得自己变得胆小怯懦,他发觉自己居然在害怕,那种近乡情怯的怕,怕闻年不爱在爱他了。

人永远都是矛盾的个体,既要又要的神经病。但闻时依旧怀念同闻年在一起的那短暂的三个月,那一定是他们这辈子最纯粹美好的爱,即便有以后,那也回不到曾经。如果成长的代价是失去,那么这种必然的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那几天闻时极其想见闻年,就是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和思念,在初春的季节迸发。他加班熬夜把自己的工作处理完就立马飞渭城了,凌晨才落地。闻时也没去别的地方,他去陈秋的屋子里睡了个囫囵觉就开车去了闻年公司,在停车场等了二十来分钟,他就看见闻年了。虽然回国后他经常来渭城,也不停这样窥伺着闻年,但依旧远远不够,人的欲望无就好似无底洞,闻时依旧想要亲近闻年,想要缓解这些年的相思之苦。

他看着闻年穿戴整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但依旧是冷静淡漠。忽然地就想起之前陈秋对他说过一句话:“你哥看着就很像性冷淡,感觉对一切都没什么欲望,淡淡的。”

那时闻时也觉得他哥性冷淡,但后来在情欲交缠的时刻,闻年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说不够。哪里是冷淡,明明就像是有瘾。

一想到这些闻时还是觉得很美好,还是会沉溺于过往,他看着闻年从停车场离开进了公司他才走,他把车开到闻年住的地方,自己上了楼,这间房子的密码他试都没试就进去了,他哥所有的密码都是112236这种简单无意义的数字,他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在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次闻时过来,是来按监控的。

他把针孔摄像头给客厅和书房都装了,后面进他哥卧室的时候,还是难得的停留了一会儿。被子没有叠,但铺的很平整,床头有两本书,脏衣篓里有换下来的睡衣和一条没来得及洗的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把那条内裤挑了出来,凑到鼻尖嗅了嗅,没有什么味,但莫名的令他心跳加速,也就是在这个时刻,他听到大门的点子锁响了。闻时也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塞进了衣柜里,那一瞬间他被他哥的衣服包裹住了,那种熟悉的气味让他的紧张变质成欲望,闻时一下就硬了。

闻时听到他哥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和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他咬住闻年的内裤,把手探进了自己裤腰里,缓慢的揉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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